两层雾
1一种怎样的雾嘻哈成性,
并不请求或要挟,远距离地轻翔、俯瞰?
它:魔王落选后任性的牺牲品;
命运啊,它只承认基因倒霉地哄抬了它。
它并非天生待业,像隐士自绝
有一个起点:拟声词,往往不为疼痛准备。
它忍耐,无形,坐上前辈指定的虚职。
对,就是它,魔王恨这乖巧的机要员:
“给我具体以保证活着:热泪救出比喻;
莫效法你若干的前任,赫然用电码
粉饰世道,直到良心也不得不开除它。”
于是,一种怎样的雾在忘记姓名前
取消掉身体,稳定的虚职也灿烂成虚词。
它以为废墟必将挥霍才能被挥霍。
2
一种怎样的你穿进雾中风景,
景色用悠扬的鼻子嗅走秒针悲吟……
“敲击摩尔斯,请它问候你与之擦肩的暗,
不必假装是真——你口占密码本。”
你直视,想钩住醉倒的夜却不愿翻译它。
你的坐姿像一阵雾耐心扶着你。
是它:虚词忘记战栗,它鼓掌的同伙
将你拖进不再爆炸的舞步里休憩?
你顿时严肃。邻居演说着清白。
弹起的指节为空缺落下但不是为了电码,
这变节让本地的魔王头疼,何妨是你?
“能掀翻者尽皆窈窕的任性,唯独雾
在具体中耗尽妩媚。我究竟啊,我赫然
枯守哪个夜的入口,为谁验明智慧与病?”
已在破坏中
刀叉趋于人声。坏天气抵制一个人的想法而非两个人的。
裹在一种有益的声音里:
“你放松吗,哪怕不满足……”
你明显跳出了干扰圈。
舞步在桌下踩踏残忍的复数,
理由是:不愿在慢半拍的掌声里变冷。
乐曲旋转,我永远被旋转物
视作一个问题。
我是带着问题上楼来的。
纽扣般的牙齿稳定在纤维上,用旧姿势,
一排接着一排,掀翻食物的正面。
你加入我,但我以说的方式
衔住了所有:注意力掠过所有端点,
并必然地照见一个死结。
这客厅来过的,我猜有那个人。
他当着你的面归隐,
呜咽着:“凭什么羞愧……”
不胜酒力的椅子在那一刻承受了体重之外
不该有的晚婚者的内容。
被转晕的餐刀究竟划出了多大半径,
让你的心比你猜测的更准?
只有一个角度被咀嚼挡住:
以咬的方式脱掉所有重复的靴子。
但我对你想法的想法
不只是移走。不合理吗?
越咀嚼,越清廉,人越是新的。
究竟该如何谈论别人的生活,
为了不伤害?为了一定是可惜过的?
陌生嘴唇碰陌生的食物:
疾行中咬进轻寒。
镶边王
垂落,但不那么优美地垂落,可以吗?有怎样一线呼喊
铅垂着将他放进一则小故事里——
带圃栏的故事,盈满液体的故事,
被草垫着不那么疼了。
雨滴从再高的地方掉落也依然是弱的,
在他既成的脸上,仅仅
敲出几颗小银珠,其实看不见,
顶多……像环伺他的若干颗同情的头
在他脸上投影。他想要同情心
一小波一小波地弹远,
但愿他视界的褶裙能享受般地吮它们
又不过分宠溺或热坏了它们。
最好,仅有边缘是湿的,无涉其他。
他点数着同情心的——如果
真有那么多……他想的是——“敌人”。
假设的敌人?边缘也湿了的?
他感觉一种饥饿被什么替代了,
填向已遣散的甬道,嘶嘶声
像一条蛇形线,要牵走他握着的工具:
偶然间,他知道了
圃栏是一个框,人形是框,
被他的背压塌的草也在独属的方向上
变成了框。他的工具勤奋地吸纳着
小银珠,从他脸颊上滑落的、
未及坠地的——不忠的。
他要起身挽回一些对称性的几率,
一点点就行。他动弹不了,
设置不能再变,能改的是他赌博般
把自己售罄在框型的核心点上,
转速要调得快一点,为了血液上的偏移
在任何时候都难以被表达。
小银珠,被收服后,
明显用调高了信心的浑圆度
摩擦他越来越没信心的缩水的边界;
他打算做个结论了,对工具:“休战吧……”
再多一句解释,他都会懊悔成了配角。
尽量不。早慧者啊,有什么
比分配一种自溢的能力更值得自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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