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中连绵的群山像流动的河流
背着双肩包专注遗址的人
从一个溶洞走向另一个溶洞
在不可再生的页面里
一边惊诧一边记录
石笋间参互的对白
偶有星光打过,警觉的石灰岩
粗粝的皮质藏着珍贵的情节
顽垢或苔藓的附着
挤出清澈的汁液,就是
远处奔泻的红水河
灼烧的火苗
在最僻远的山区
和最浑浊的河流
人们沿着木棉花的方向
后者跟着前者
默默向前
默默洞穿
屋檐下
我知道只要我不转身,就不会再看见那么静的村庄,被群山护卫着
红水河再不羁
也要绕着山脚过。他们都喜欢站在门前
看亲人远离
那天,我走到村口就转身
所看见的那些人,分别是
少年时的恋人、堂兄、大舅爷
他们都在屋檐下
只有父亲他
躺在黄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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