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难忘记的旧事
陪伴海水幽蓝的梦
萦绕无从逃脱的心底
总在深夜里惊醒
抬头看见月亮还在天空行进
不见的只是儿时游戏的池塘
被一座座高楼填补的没有缝隙

 

白杨树叶覆盖在洁白的鹅卵石
埋在了土里
你说三天后会变成“化石”
到时候可以随意
在地上画出“跳房子”
那个年代  希望得到的只是一支粉笔

 

废铁捡了不少  玉米种了一茬又一茬
却将知识如麦穗般遗忘在田里
随手可摘的柿子遍布山岗
我和父亲带着篮子
收获了可以果腹的食粮
那个时候  只想肚子不要饿坏

 

野葡萄熟透了  在小红家后院的山墙
我翻过障碍的竹栏
摘到  了吃的满嘴紫光紫亮
夜晚躺在洒满星星的床上
想起母亲讲起的
那只葡萄架下馋嘴的狐狸
暗自笑了：我比它厉害---是酸、是甜
---敢亲自尝一尝
低矮的芦席棚
  老柳树把耳朵伸长

 

在一次看露天电影回来的路上
碰到了一只跟踪多时的大灰狼
在猫腰捡石头的时候
不见了
惊魂未定  飞跑  喘着粗气
小板凳掉进了河里

 

冷列的冬天为火炉准备的柴垛
在大雪封山后少的可怜
耙子收拢的枯叶
在火塘边燃出春天的气息

 

昏黄的煤油灯度过窗口的静谧
找到的老相册
拼接碎片的记忆
旧事重提

 

2003.1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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