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是飞舞的犁铧
踩着椭圆的轨道割去折旧的年轮
而我胶泥烧制的茶壶
把夕阳在雨水里浸泡夜里,半睡的我成为
月色下衰老而残存的象征
我战栗地翻滚
用脸颊上所有的皱纹亲吻
灌满粗盐的寂寞大孙子去了沙漠
洗出黑青的迷彩
记录青春的折磨
小孙子进了城市
过年的时节,领来
一个毛发粗黄留着圆寸的女人
用皮笑肉不笑的声音嚷道:
爷爷我有四间房子
筑在椿树遮荫的柏油路旁
最东边一间的炕上
娘曾无声地挣扎
如今,我接着残破的月光
细细数着横铺的房梁两个儿子并不常来但还听话
有粗重的喘气
夹杂着一袋袋的小麦高粱
我卧在他们送来的躺椅
用僵硬的左手揉碎一片烟叶
脚踝却小心翼翼地
蹭到
秋末露水的深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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