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辞（外一首）

　　张晓云
　　重复的场景、語气、动作
　　——偶尔，她是晨钟暮鼓
　　多数时候是琐碎的大婶
　　倘若明天
　　上苍恩准
　　从月亮的小弯门出发
　　亲爱的小妇人
　　她一定是准备好了小蛮腰
　　还有一条铺长裙裾的落叶小道
　　嗅我青梅
　　绝对是这样的
　　在我进入那片绿野之前
　　白裙蓝衫已经穿上
　　我已闭上眼睛，嗅
　　不只是狗尾巴草
　　连虎耳草、野枸杞、婆婆丁
　　都嗅出来了
　　小跑、打滚、咧着嘴
　　你最调皮了，持一枝青梅斜过来
　　我知道，你的眼睛也是闭着的……
　　我一直没告诉你，如今
　　我的眼睛还是闭着的，学着
　　老人轻轻呢喃：青梅、青梅……

　　诗歌月刊 2023年9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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