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罗
　　浓荫被异化的命运是不可避免的
　　最后一片叶子未完成
　　风在雨丝齐整的空中偏离了旨意
　　自然即自由？自然即人道？
　　对！他少年时热爱尼采的太阳
　　青年研究牛顿的第二运动定律
　　如今他追求达尔文从类人猿到
　　人的直立，——都不彻底！
　　作为一棵树——，春暖花开时
　　他放棄了思想的根
　　秋高气爽时，他又丢掉了果实的海市蜃楼
　　而作为一个诗人
　　他渴望的鱼与熊掌从未兼得
　　他拥有的梦与野马，从未
　　带他进入星辉熠熠的夜空
　　自由飞翔
　　哑巴书
　　上天已超龄，想入地又
　　找不到那个影子。眼中有物
　　最好的东西是染料
　　或者是泡脚用的那些中药
　　并不擅长隐逸
　　尽管有时看到竹子，你也能想到
　　青峰、烟雨，平湖、斗笠
　　有风在吹，你不知道到底等待什么
　　此时深冬，寒冷于我们并不陌生
　　打开窗，透透房间里的烟味吧
　　——我仿佛听见你说

　　诗歌月刊 2023年7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