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诗,磁石样把铁屑引向“物”,
或者,只是人焦渴的喉咙。
她的诗,一场荡漾春色,将人汇入
物与物的融合,或者同时
推涌着一个时代羞愧的泡沫。
世界测试电阻那样测试我们深度时,
你选择谁?在你不再需要
向山顶滚落的巨石(死亡)解释时,
又会选择谁?其实,他就是
她,正成为她,至少是她火棘的丈夫。
饮水克莱因瓶
我把你的出现存在理解为对我
咧嘴笑。来路并不神秘。
事情却有点粗俗。自从几年前
你花了几小时站着解释瓶底
有块锡箔,正亮如星辰;
还说大洋可孪生,袖里乾坤。
我,就不敢讓自己相信你会和人
一样理解事物了。这几年,
瓶中水越来越浅,你一直把
喙子卡在瓶口玻璃里,翅膀
扑扇着,远远、近近,都有回声,
仿佛畅饮浩渺是一个使命。
傻乌鸦,说出这些,真的很
粗俗呀。但谁拿你也没办法,没治。
老
我,还是看得起自己的。
看着看着就老了。老开始是
极慢速的,不察觉。
然后,老会猛然加速,
猛地一下,你就彻底新鲜了。
新鲜到连各种智慧都不
认识:抬步走,以树叶的绢丝。
诗歌月刊 2023年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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