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海
　　大熊猫的眼圈、耳朵是黑的
　　尾巴可是白的
　　你看到过它了
　　一只和另一只
　　都是一樣的
　　猎手经过两只熊猫时
　　它们都假装彼此没有关系
　　自顾自寻找竹叶和鸟蛋
　　猎手分别瞥了它俩一眼
　　为了让它们知道
　　他可不傻
　　一看准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猎手一走，它们继续
　　玩起爬树和搬石头游戏
　　钟亭
　　围着小城，他要跑一圈
　　然后登上环城河上的亭子
　　不知是不是习惯的影子
　　每天有两个自己，两个
　　在固定的时间周期
　　风雨无阻地来去
　　他记起了，你在追赶
　　他在梦里跑，醒着也跑
　　他登上亭子间
　　哦，不，不可避免
　　不管那上面挂着的钟
　　是不是已经坏了
　　还是两个：两个自己
　　末日天鹅
　　不存在的天鹅
　　身着不存在的颜色
　　在它不存在的伤口上出现
　　它是不存在的天鹅
　　在不存在的水域飞翔、繁殖
　　在不存在的狂风暴雨里
　　用它不存在的翅膀
　　守护爱、美丽和后代
　　游弋的天鹅
　　飞行的天鹅
　　汽枪射程内的天鹅
　　残存天鹅头冠的天鹅
　　隔断公共水域的出租天鹅
　　维持男人和女人关系的天鹅
　　不存在的优雅
　　无法阐释
　　成为真正的母亲的天鹅

　　诗歌月刊 2019年10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