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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君的诗

时间:2023/11/9 作者: 诗歌月刊 热度: 13456
  竹君
  致L
  江南是我永远打不开的结:
  那些河流,那竹木喧嚣的故乡,
  绿色的白色的鸡啼;
  黑巧克力夜,暗流涌动。
  随她去!
  随她暗箱操作,
  混淆吴越的边界和视听。
  枕一卷凋零飞花,
  一辈子就这样——
  在霓虹灯下数蜜桃的眼泪,
  数不清——魔都
  蓝色的红色的宝石,
  数不清
  美丽的瞬间就是卑贱,
  过后就是失恋。
  也许,有一秒钟不变,
  香甜半绺凝结成雪,成玉了。
  2013-4-14
  法租界的小赤佬
  我认可它是唯一的弄堂;
  彳亍踌躇的时候,抬眼魑魅半边
  在路口有你,而立而望。
  如果春天不假,
  去收网一宵鸟鸣,去吹弹太湖,
  那种八音盒用来烤面包极好。
  是的,整个法租界都在听那个小赤佬
  随意乱唱,
  把窗口唱成壁炉,
  说容颜只要甘美,就酝酿为波尔多:
  “橡木桶里开满宝石花!”
  小赤佬,你安逸
  又穿街而回,
  道:“所言极是”、“张牙舞爪”。
  我不得不相信
  这将成为一直以来的谜了。
  2015-4-25
  2013-6-26改
  雪
  雪这德国货是晚餐的调料。
  雪取代精盐
  我们用力用药餐滋补身份:
  六角是六种诸如姿容和钱商此类。
  六角晶体,“一个也不能少”。
  ——雪花是每个人的徽章。积雪
  也可以命名为南方特产,
  像年糕
  畅销本城。斩了炒肉丝或煮汤。
  她仍在墙根卖火柴,我们疯狂赶上走下,
  搜刮廉价事业,
  以及
  snowwhite网拍美貌。
  下班,
  洗碗倒垃圾。
  自制餐巾上写一首贱货。
  明天雪化,
  你去家居店买口高级奶锅,
  食不甘味,
  立刻擦干。
  2013-10-22
  眼睛
  电脑时代,眼睛藏匿湖中,
  它感受安逸,也没有更多血光,
  酸痛是祭台(牺牲品),
  由于它怂恿淀山湖勾搭上海,就被江南遗弃,
  譬如,距离710分及格线两分,把天才扔进大雪了。
  在世纪加速器中。运气于十八岁用完。
  失却全局的金玉满堂,和公主脸容,
  我许诺你几番沉重的浪漫,
  上海小弄堂终年腌笃鲜,
  明天你一饮而尽。
  你饮尽泪。用英文抹布洗碗,
  字母烫手,而你也不愿饥渴,
  所以至少无需搁盐,因为血肉早已经活该了。
  那命运就摊开在地图(佛之掌纹)中,
  无非是一隅坐标,横和竖孕育
  原点,放大,清晰,可是另一个上海
  在多维里酿制,这暴力之甜
  满足众人之欢娱。
  我肩荷所有债,沉入湖底,
  林黛玉刺穿银鱼朝我:
  “你知道我无论何时何地,都必然远离婚姻
  我作为水之痕,只可能被人擦净。”
  子宫乳汁,应当供应那种时光浆液,
  而湖面上的物竞天择,必强加于眼睛,
  ——这献身忧伤事物的。
  2013-11-8
  抑郁商城
  针灸室进来个女人言行滔滔不绝于耳目,
  视听混淆;
  室内的封她美人,
  赞“美”不得而知之绿容祸水;以针,
  针尖上舞蹈;“美”捣糨糊,用皮肉善舞长袖;
  美=演艺,城与郊交媾杂种,
  不明不白霾;
  美,是下酒龙虾半盆。
  “艳光四射”=屏幕光,
  刺!
  针灸治干眼症,视疲劳,
  美之眼睛涸,
  是传说不伪装,
  是黄花。
  半小时到,我拔针绕卷发,
  甩头,纱长裙绝代节拍
  ——欧系高端,美。
  微博打“屏幕光”亮她百遍:
  阿佳妮之花,
  之娜斯塔霞,
  之身份之泪流觞。美
  过时不候,抑郁症开张,
  有好买家。
  2015-10-04
  海盐
  比善良更善良,
  比美更美——有人言说废话。
  我乘着所有废话做的马,
  颠沛海角。
  墨马蹄声渐绿。
  每一种盐都无法修补毛孔,
  刀剪淬火,发狂
  拼接,镂刻,破壳的燕子海鸥,
  从大陆以西,
  奔徙无人之境。
  啄食并喂养阴谋以下事件:
  红白一半不停地收纳而始终
  无始无终:
  这结局完美,且吐火而焚。
  比善良更善良,
  比美更美,
  所有海鸟背负海盐卷起风,
  腌干所谓眼泪,是成的。
  主持人语
  李商雨的诗有“逸乐”之美,仿佛裱丽、清空的两宋词,把经验中的或纸页上的苦乐悲欢都“编织进”精致、唯美的文字,使之具有一种超越现世的耽溺的力量。在这一点上,他复活了某种传统的汉语之美。当然,尚需说明的是,由于深受日本文学的影响,他的诗里还氤氲着日本古典美学特别是《枕草子》的气息。魔头贝贝的诗则有“苦难”之美,从致力于刻画个体生命的囚徒困境,到努力呈现人类生命的虚无本质,贝贝用他破碎的诗句,为我们带来一种可怕的美。这种美既有其传统的源头,也是现代性生存情境结出的果实。“蘸着/黄连,我的笔。如舔过蜜/的舌头——舔向裂口”,这种耽于苦难的写作姿态令人惊悚。难得的是,在他黑暗的诗句中出现了“母亲”这个明亮的词,给我们带来一丝慰藉。或许诗之于我们,不仅是真实,也应是安慰吧。
  ——黄玲君
  投稿信箱:Lingjun 0316@126.com

  诗歌月刊 2014年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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