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潘丽打电话说:“你要是让文海参加,我就领着我的律师和法院的法官进来。”
我和母亲都到感到问题的复杂性,为什么要剥夺我的权利?杨律师没有解释其中的理由。这足以说明潘丽已经利用她女婿的权利来干预这起家庭纠纷案件。
母亲一开始没有觉得不妥,她想妥协。她打电话给大女儿:“我保证文海不讲话。”
一句话,我听出来了:潘丽一伙人仗势欺人。或许,潘丽的姑爷引荐了审判员,两个人见了好多次面了。为了打赢所谓的官司,潘丽太无耻啦,她煞费苦心,把每个细节都想到了。
妈妈对潘丽想好言相劝,又要保留一点点尊严,“你比你的两个妹妹好一点,老二和老三每次给我200块钱,不是满腹怨言,就是耍脾气惹我生气。我现在还有工资,如果我是家庭妇女,指望你们养活,还不得活活饿死?”
可是潘丽依然不依不饶,她说:“你为什么当初请律师,上法院起诉我?我要在调解现场要问你的律师几个问题?”
母亲知道大女儿要兴师问罪了,又无力地劝解,事情僵持在那里。
潘丽的风头已经盖过了她的母亲,她咄咄逼人,她一心要让她的团队看看,自己的驳论口才有多强,是个叱咤风云的人物,连杨律师都不在话下。
杨律师势单力薄,被人当成算盘珠子,拨来拨去,一会儿打电话,“下午四点钟来”,一会儿打电话,“改在一点钟了。”
这天夜里,我无法入眠,脑海里反反复复想着即将发生的事情。按照潘丽的办事风格,她明天肯定会一不做二不休,她直接把母亲送到养老院,还要什么赡养费,还起诉,多此一举。
既然她第一次把我支出去,强迫母亲签订“撤诉申请”,这一次她恐怕要带着法院开的“最终调解书”一步到位。
冬天的夜晚是很漫长的,好不容易等到八点半钟,我来到社区说一说。
在社区的办事大厅,我找到民政窗口。我打比方给李鑫委员听:如果有人去你家,叫你出去,你什么心情。
李鑫听懂了,“你大姐太狂躁了,她要一手遮天啊?你二姐怎么表示?”
我说:她们都是一个团队的,一个鼻孔出气。
李鑫说:“你大姐没有那个权力,如果她要领着人把你妈妈抬走,你立刻报警。”李鑫嘱咐我,把家里的房本藏好,不要落入你姐姐手里。
回到家里,我把社区干部的话学过母亲听,老人家终于醒悟过来了。
哀莫过于心死。母亲逐渐地知道了真相,她说了这样一句话:“早知道老大有这么大本事,我就不去碰壁了,自讨苦吃。”
她打电话给律师,告诉他取消“调解”,谁也不用来了,不要调解了。
妈妈放下电话,但是心还在悬着。她对我说,“如果老大下午进来怎么办?”她又拨通了潘丽的手机。
事情暂时搁下了,我心里堵得慌。我打电话给我的表嫂,她时常到我家,和我妈妈能聊得来。她说:“我要是早点知道,我会劝你们不要打怎样的官司。你姐姐既然把事情做绝了,你告诉你妈妈咱不跟她斗了,她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你们也不找她,也不跟她要钱,逐渐地家里没有矛盾了。你姐姐既不想伺候老人,又不想拿赡养费,才闹出这一出又一出吗?”
表嫂名叫林丽荣,是个忠实的女居士,她说:“你姐都是来要债的,他们造下了恶业,再投胎将成为牲口,任人宰杀。你姐今年63岁了,以后会糊涂得不认人啦!”
我说:“三嫂,我姐姐说我,你要是个傻子多好!最好什么事儿都不懂!”
林丽荣听了,眼中充满了愤怒:“你大姐十恶不赦,好下阎罗殿啦!小鬼把她的舌头用铁钩钩出来,牵着她上刑!”
赞(2)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