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离开医院,我的手机响了,我一看是潘丽打过来的,她直截了当地问我,为什么给老人仍在医院?我没有告诉她我出行的目的。找个理由应付一下,我有些疑惑:她怎么知道的呢?或许是护士站打给她的?或许她去医院送饭?反正她不会在病房待多久。
我在法院周边观察了一下,有好几家律师事务所。我找的律师姓李,30左右岁。
我问杨律师:“法院立案之前,搞了一个诉调有什么用?”
杨律师说:“你是不是觉得诉调能把你们家矛盾解决了,不用开庭。其实不是这样的,他们只是打电话试探一下被告人的口气,你们不愿意调解,他们就转到立案庭。”
“那诉调这个程序有什么意义?”
“这是司法程序,无法解释清楚。”
我心想:或许他们开庭都不到场,也不足额支付赡养费,还得去法院申请强制执行。
经过八天的治疗,妈妈出院了。
潘丽说她要回家给妈妈洗尘。当时我去仓房取东西的时候,发现她站在楼下不上来。看见我,才跟着我上来。潘丽拿出100块钱叫我去超市买韭菜和肉,说几公里以外的超市正在大减价。我在半路上觉得不对劲,她是想把我支走,我妈妈谈话。
果然,潘丽是个城府很深的人,妈妈好像被她的话打动了。我回到家里放时候,妈妈在抹眼泪。后来,妈妈告诉我,老大说她的女儿小玲在银行被撤职降薪了,妈妈舍不得外孙女。
这或许是潘丽玩弄的伎俩,就算是真的,那也不值得同情。
仅过了一天,住在成都的舅舅打电话给我妈妈,让妈妈放弃告状。因为姐弟俩的感情很好,从小在家的时候,弟弟一直很尊重姐姐,对姐姐言听计从。这一次,弟弟一反常态,向着外甥和外甥女说话,姐姐不想争吵,假意答应不告了。
这背后,潘霞打电话鼓动舅舅,在潘霞的煽动下,舅舅打了这样一个电话。
第二天早上,妈妈打电话讲了真心话:她不是想要一笔养老钱去打官司,而是这几个孩子近几年太不像话了,妈妈住院了不去伺候,老大和老二也仅仅送了几回饭。这三个人形成帮派,互相包庇,狼狈为奸。老人住院,不当回事。家里乱成啥样?舅舅终于被说服了。
又过了两天,潘丽和潘敏一起来家。潘敏拿来的山楂,母亲说:“我好几年没有吃山楂啦。”潘敏离开把话接过来,“我去年和大强批的山楂,给你一半。你怎么吃完就不记得了?”
潘丽见仗引起来了,把我叫到厨房,要教我弄茼蒿。只听,潘敏大声和妈妈讲话,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我给你们那么多好东西,鸡鸭鱼肉的,冰箱都塞到满满的,你们到法院告我,我喂狗啦……”潘敏大呼小叫地,脸通红,发泄完了,她夺门而出。
潘丽见状,脸上露出胜利的喜悦。我过去看妈妈怎么样了,妈妈对我说:“老三眼珠子瞪着要打我。”潘敏不是第一次搞这样的动作,是不是从小娇惯的?在我的印象里,她未出嫁的时候,就浑身带刺,动不动就发脾气。真是魔鬼在人间!
姐俩离开后,母亲说:“你给你姐姐一把钥匙啊,我下地开门,笨笨卡卡地太不容易啦。”
我随口答道:“她一个月才回来一次,就是装样子,走程序。拿钥匙有什么用?也不能照顾你。”
我给潘丽打了电话:“你上医院怎么不领着老三,奥,想来家找茬,带着她。你把老三当成炸弹呢?还是手榴弹呢?”
电话那头一句话也答不上来,我说了一句:“以后来家,提前给我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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