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淡淡的午后,斜靠在摇椅上小憩。听着这支歌儿,心里的感动满满的,要溢出来。
我看见了自己的家乡。在桃花盛开的四月。
远望,南山坡上密密的松林象流淌的水墨丹青,笑语款款。高高的电视塔宛似出征的桅杆,坚实的手臂托起了蓝莹莹的天。纵横交错的“人字架”上是一色的红屋顶,象南飞的大雁组成整齐的队伍勇敢地前行。南山市场上热情的吆喝声象雄雄的火把点亮了四月的灶。
与南山遥遥相望的是北山。北山是粗犷的蒙古汉子,在月圆之夜与风水山把酒言欢。马奶酒的香醇伴着兴源寺的钟声在时空里赛跑,余香袅袅,余音袅袅。福缘寺和象教寺是北山的两只手,晶莹的舍利子在指尖熠熠发光。北山的掌心上,矗立着林立的楼群,它们高大英武,周身洋溢着时代的气息。
东梁的脊梁被太阳晒得黝黑。青年林排着整整齐齐的队伍,安静地守卫在马路两侧。清谷新禾的厂区里流淌着原生态的欢乐。桃花灼灼,映照在光荣院的老人们那闪光的华发上,人与花俱自得其乐。
西山睡在我十六岁时走过的路上。记不清有多少次,我和书包的影子开放在朝阳和夕阳的目光里。目光的尽头是伴随我长大的老房子。老房子的邻居是一家收购站,每天车来人往很热闹。曾经有一个秋天,那院里铺满了金灿灿的松树塔。那朴实的光芒投影在我心里,好温暖。再往西,就是新村了。一排排精致的砖房整齐地排列着,红红的屋顶象安代的绸子,明亮可爱。家家距离很近,前院简直可以听见后院老太太在屋里唠嗑儿,左邻红烧鱼的香气同时氤氲了右舍。和房屋距离一样近的是人们那友爱纯朴的心。
一个十字路口静静地卧在小街中心。它是东西南北四个方向的交汇点,那缱绻的样子象极了舒展的花瓣。我肃立在这“花瓣”中央,正午的阳光将我的影子雕塑成花仙子的模样。
四月的风好甜。打开窗子,深呼吸。韩红的歌声连同简单却精彩的家乡的画卷一起对着我的耳朵,温柔地呼唤。感动的情愫一点一点地在草库伦的上方蔓延。
呵,这就是库伦──我的家乡;这就是库伦──我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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