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霞想报考职工大学,她在考前学习班上有个同学刘福军能说会道,油嘴滑舌,对潘霞甜言蜜语,和潘霞以前处的对象不同,他对潘霞无微不至的关心,使潘霞仿佛沉浸在爱的漩涡里。
认识刘福军才两个月的潘霞草率地搬到刘家,跟未来的婆家住在一起,李香对潘霞问寒问暖,家里有好吃好喝的先紧着潘霞。潘霞在同居的那段时间心情非常好,每当刘福军下班回来的时候,她就哼着小曲:“送你送到小村边,有句话儿要交代:虽然已经是百花开,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采!”,还不停地扭动着腰肢晃来晃去。
有一次,潘霞所在的织布车间对工人的工作态度和劳动纪律考评活动中,潘霞落到最后一名,涨工资也没有涨上。她回家对刘福军说了这件事,刘福军说,“我不能给你找,你找你妈妈去吧!”。
母亲领着她到住在五楼的车间主任家。起初,主任不出来接待,他家里人隔着门说:“主任不在家!”。母亲在那里大吵大嚷,主任出来了:“大婶,有什么事儿上厂里,给你解决!”,母亲只好领着潘霞离开了。第二天,赵珍去了车间办公室,正巧赶上工长在批评潘霞,潘霞一句话也不敢说,眼泪汪汪的。母亲上前和工长争吵起来。
无论哪个孩子得病了,母亲都很牵挂。有一次,潘霞因为肝硬化在市里医院住院,母亲领着我赶往大连去看她。由于医院里规定:不到探视时间不准到病房。我当时一点办法也没有,这大老远来一趟多不容易,连个面都见不到。可是母亲始终没有放弃,她一看到有病人出来,就上前打听潘霞。终于,有人愿意帮忙稍个口信,潘霞出来了,把我们带进去了。
1985年元旦刚过,潘霞和刘福军举行了婚礼,婚后他们去了上海旅行,在那里采购了大量的真丝围巾,回来贩卖,大大地赚了一笔。第二年,潘霞的儿子出生了,取名叫“刘保卫”。不久,他们一家三口从婆家搬出来了,潘霞和婆家人一样,家里杂物满场都是,从来就没有整齐过。
潘敏的工作是四班三运转,在整理车间做验布。她每天上班面对着案板上一摞摞棉布,涤纶布,她的工作是把有瑕疵的地方挑出来修整好。车间里有几名检查员,专门负责她们的工作质量,其中发现有露检的要扣分,累计到一定分数要扣奖金。有时候,你嘴巴甜,说些好话,他们会放过你。
可是,潘敏每次遇到这种情况,都耿耿着脖子,和检查员理论几句。有个检查员叫麻静,你越和她犟,她越处罚你,其他验布工敢怒不敢言。这天,潘敏在家里和男友叽哥几句,肚子里憋着火。正巧,她发现自己被扣分了。她找到麻静,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潘敏没有搂住火,上前就扇了麻静一个耳光,两个人扭打在一起,工友们闻声赶来,把二人分开。
很快,车间通告发布下来:潘敏扣半年奖金,警告处分。
潘敏自己闯了大祸,她跟许强提起这件事。许强说:“我不能给你找,你回家跟你妈讲吧!”
潘敏感到十分的无助,找了这样一个没有安全感的男人,她回到娘家,一五一十地学过母亲听。可怜天下父母心,母亲不顾一切地感到潘敏所在的班组,把水搅浑,只到工长表态:“我们不扣潘敏奖金了,你别骂啦!”她才罢休。
潘敏回家和许强叙述了一遍,许强说:“我要是那样,就会被拘留!”。
潘敏有困难的时候,母亲义无反顾往前冲,然而每次母亲住院或者叫她干点活,潘敏能躲就躲,潘敏就是这样一个胳膊肘往外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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