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的时候,还有人礼貌性地与这位朋友搭话,顺着他说的内容问两个可有可无的问题。很快,大家都觉出了一些异样:这位朋友并不在意有没有人接自己的话茬,也似乎完全读不懂大家都不想听他继续说的氛围,一直在以分享之名行炫耀之实。每次在一个话题即将说完,我心里燃起一点希望的时候,他总是能毫无缝隙地开启一个新的话题,即使中間的过渡十分生硬,甚至毫无过渡。悄悄地看了一眼另外几位朋友,大家脸上都有一种心照不宣。很快就有两个朋友开始“私聊”,进行“有效社交”,而包括我在内的另外几位一见这势头,自然不愿被剩下,要继续被迫用点头、微笑应酬这位表达欲过于旺盛的朋友,纷纷找机会加入“私聊”。这场“争先恐后”的比赛,最后剩下一位朋友,当“听众”只剩下一位的时候,他被讲者特别关注,眼神手势交流都非常频繁,实在无法脱身,最后只得装作要去洗手间,回来之后第一时间加入已经扩大得不能再被叫作私聊的私聊。这个时候,失去了所有听众的朋友才一脸意犹未尽,不情不愿地低头开始吃东西。
海明威说:“我们花了两年学说话,却要花六十多年来学闭嘴。”在这段颇为煎熬的饭叙过程中,我不断告诫自己,“能说”固然是一种能力,在“能说”的前提下,“少说”则更是一种格局与涵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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