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类学家认为,这可能是从远古时期人类祖先沿袭下来的一种社交行为。在那个生存条件恶劣的年代,古猿只有依赖社群才能保护好自己的生命。彼时,我们的祖先还是通过肢体进行交流,当其中一个古猿挥动肢体表达出自己的想法,相邻的同伴就会模仿这个动作并传递给下个小伙伴,直至整个群体都收到消息。于是,当夕阳西下,行进中的古猿群里一个体力不好的家伙打了第一个哈欠,为了将“队伍里有个小伙伴需要停下歇歇”这条信息宣传开来,身旁的小伙伴便逐个模仿起打哈欠的动作,很快整个队伍便“听取哈欠声一片”了。这时,行进的队伍会停下来,大家休息恢复体力。于是,打哈欠这个社交行为便随着人类的进化发展历程,遗传到晚期智人和现代人的身上。
因此,所谓的打哈欠“传染”,确切来说应该是打哈欠模仿。在研究中,神经学家们发现,在人类大脑皮层的特定区域里,埋伏着一种名为“镜像神经元”的神经细胞。当人类看到某种动作、声音时,视觉会通过神经反射刺激大脑皮层,此时镜像神经元被激活,促使人们模仿这些行为。不过,大部分人类幼崽并不會被“传染”打哈欠,因为打哈欠是大脑高级意识和智力负责的一种复杂社会行为,只有四岁以后的儿童才有能力辨别这一动作,并且互相“传染”。
有研究者认为,打哈欠“传染”也体现了一个人的移情能力。移情能力又称共情能力,是设身处地理解他人感受的一种能力。在英国利兹大学的一项实验中,研究者让参与实验的学生回答一个关于移情能力的问卷,并和一位“带领者”在房间里相处十分钟,而“带领者”会在这段时间里故意打哈欠。实验结果显示,越容易被打哈欠“传染”的人,他们的移情能力答卷得分也越高。无独有偶,美国康涅狄格大学的研究者也在实验中观察到,自闭症患儿对于别人打哈欠更加无动于衷。这也在一定程度上支持了打哈欠“传染”与移情能力存在联系这一观点。所以,在不太能够对他人感同身受的情况下,人们很可能也不会受他人打哈欠的影响。因此,打哈欠的“传染”在亲人之间的发生率最高,其次是朋友、熟人,最后是陌生人。当面对的人越亲密时,我们的同理心越强,也就越容易跟着对方一起打哈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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