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着、跳着,那张看起来坚硬无比的木桌,竟然发出了一个怪异的声响,紧接着,整个桌面猛然坍塌。我快速趋前,一看,骇然发现,无数、无数的白蚁,无比贪婪地在中空的桌子内层蠕动,一只一只吃得脑满肠肥。
我的第一个感觉是生气,第二个感觉依然是生气——不是气白蚁,而是气儿子。
我厉声骂他:“你干吗要把桌子当锣鼓啊?好端端的一张桌子,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被你打坏了!”
他挠挠头,纳闷地反问:“桌子又不是我打坏的,是白蚁蛀坏的,您为什么骂我呢?”
我不依不饶地继续骂道:“如果你不大力击打,桌面又怎么会下陷?”
他摊了摊手,说道:“妈妈,我只不过是提前让你知道真相而已,你又何必大动肝火地迁怒于我呢?”
这话,好像一块岩石,在我的感觉上砸了一个大窟窿。
原来,我也患上了“粉饰太平”的通病——内部已经糜烂得无可救药了,我却还掩耳盗铃地想要维持表面完美的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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