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名潘岳的潘安,可能是中国最早的偶像明星,“貌若潘安”长期被视为男色标準。看来,早在晋代,人们就已深知世界的真理——一切看脸。
粉丝的过度关注,可能会带来不好的结果——晋代美男卫玠外号“卫璧人”。
《世说新语》中说,“卫玠从豫章至下都,人久闻其名,观者如堵墙”,没想到卫玠就此得病,一命呜呼,“时人谓看杀卫玠”。
唐代是个明星扎堆的年代,同时也是出产疯狂粉丝的年代。
李白的头号粉丝魏万是一名隐士,曾辗转数千里追寻李白,半年后终于在广陵(今扬州)与李白相见。
唐代有CP粉:白居易和元稹这一对,用白居易的话来说,“金石胶漆,未足为喻”,甚至默契到几乎同时梦到对方。
还能找到崇拜链:谢灵运粉曹植,李白粉谢灵运,杜甫粉李白,晚唐诗人张籍则粉杜甫,曾将杜诗烧灰而食,以求“改易肝肠”。
红拂夜奔的故事说明,将偶像变成老公、自己从粉丝变为老婆这种操作是可行的。所以请不要责怪当代女粉动辄称偶像为“老公”,梦想总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汤显祖凭《牡丹亭》收获女粉无数。有的女粉代入感太强,“愤惋以终”;有的女粉倾倒于汤显祖的才华,发誓非君不嫁。明人沈瓒所著《黎潇云语》记录了一个痴心女粉,“自矜才色,不轻许人”,从内江奔赴杭州见偶像,并“愿奉其帚”。然而,见到汤显祖本人后,女粉嫌弃他“皤然一翁,伛偻扶杖而行”,投湖自尽。
脑残粉又称“走狗”,这一说法出自郑板桥。他狂粉徐渭,说自己“愿为青藤门下走狗”。
当粉丝当得像左宗棠这样的,也是奇葩:他崇拜诸葛亮,自称“今亮”“小亮”,把诸葛亮称为“古亮”,认为“今亮未必不如古亮”。
粉丝叫马云“马爸爸”,其实不少名人用过这一招:白居易粉李商隐,表示死后要投胎给李商隐当儿子——李商隐的儿子确实叫“白老”;黑格尔粉歌德,自称歌德的“第一个儿子”;毕加索粉塞尚,说塞尚是“我们这一代人的爸爸”。
马克·大卫·查普曼杀死自己的偶像约翰·列侬是为了成名。1980年12月8日他枪杀约翰·列侬时,脑子里想的是:自己马上就要出名了,而且是跟列侬一起出的名,从此,查普曼这个名字便与列侬不可分割。约翰·W.辛克利于1981年3月30日刺杀里根,则是为了吸引女星朱迪·福斯特的关注。事后两人都被判定为患有精神病。
20世纪80年代,张国荣粉和谭咏麟粉界限分明,势同水火,亲身演绎何谓“唯饭”。
在那个张谭争霸的年代,站队是必须的,非张即谭,非谭即张。为了捍卫偶像,老友间互相不说话都算轻的,一言不合两个粉丝阵营还会打群架。李健在《天天向上》上说自己是谭粉,张粉汪涵立刻暗暗回敬,可以想见当年的惨烈战况。
当代明星则不同,从恋爱、分手到求婚、婚礼、怀孕、生娃,每个环节都是话题。一来,粉丝的心态开放多了,不会因为偶像结婚而要死要活;二来,好人设就意味着好感度——你可以凭演技吸粉,也可以凭爱猫而吸粉,比如演员张译。
郭敬明是粉丝型作家、导演,杨幂等流量明星是粉丝型明星,《小时代》《三生三世十里桃花》等则是粉丝型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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