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霞在大连住的房子是她公公落实政策的时候分的,搬了几次家,后来动迁了。由于房子的产权是前夫的,她和儿子刘保卫没有房子住。她每次看见妈妈都说:“我困难啊,租的房子每个月一千块钱啊。”,妈妈说:“刘保卫不是能上班挣钱了吗?”,潘霞拿出一百块钱,“刘保卫开第一个月饷,给你一百。”,妈妈心里不落忍,没有接这个钱。后来,潘霞的嘴上经常挂着这样一句话:“我太难了,我有二十万贷款啊!”。原来,潘霞贷款购买了经济适用房,成了房奴。
2016年春节过后,妈妈连日来咳嗽不断。我打电话给潘丽,电话那边告诉我,住院就到县中医院,距离她家近,她去送饭方便。没办法,我只好听从潘丽的安排。
潘霞得到消息,礼拜天上午赶到医院。她告诉我,晚上就回大连了。我说,“你不能住两天再走啊?”。
我回到家里收拾卫生,然后包了一锅发面包子。眼看快四点了,潘霞的电话开始催我了,我临走的时候,我留了个心眼,把两个房间都上了锁。
我赶到医院的时候,潘霞已经离开了,“二姐走了啊?”,妈妈说:“我也留不住她,她走了有一阵子啦。”。
晚上七点,医院病房里,潘霞闯了进来,朝妈妈支棱眼,“怎么把家里上锁了?”,妈妈问道:“家里没人,你回家做什么?”,潘霞支支吾吾答不上来。
潘霞闷闷不乐,独自来到潘丽家里,晚上在姐姐家里睡。潘丽问,“老二,你明天还去医院吗?”,潘霞说:“我肯定得去,俺儿子快结婚了,我得想办法让咱妈和老五拿出份子钱?”,潘丽说:“咱妈不给的话,你使劲骂,直到她拿出钱为止。”,潘霞说:“我豁出去了,为了儿子。”
第二天上午,潘霞在病房里,对妈妈说:“我有个心思,儿子快结婚了,没有钱啊?”,妈妈说:“我这个病,花钱的地方老鼻子了(方言:许多的意思),我每次上医院都坐救护车,一去一回至少四百块钱……”,潘霞一听,大声吵吵:“你外孙结婚,做姥姥的不给拿钱,我上外头能抬起头么?”,“外孙从小,我没少看,连孙女都不看,我当姥姥的不行啊。你下岗了,我没少给你钱啊!”,“你个老驴X,怎么不早点死啊?你的钱不留给外孙,死了还能带走啊?”,赵珍怕走廊的人听见,她对潘霞说:“我有个包裹,里面夹着账本,你给我抽出来。”,潘霞的脸上,立刻浮现出灿烂的笑容,心想,老太太早点拿出钱来,我不用骂了,看来,潘丽的方法管用。潘霞接过两千块钱,心花怒放,“不用数啦,我揣好啦。”
中午的时候,潘霞问我:“老五,你手里有多钱?”,“我没有钱。”我冷冷地说了一句。妈妈在一旁说:“老二,你别给老五要钱啊,他多少年不干活了。”,潘霞对我说:“你外甥大龙结婚,你应该给五百块钱,你没有给,我对旁人说,你给了。”,我听了,心想,这不知不觉地,我还欠了二姐一个人情,我真倒霉,有这样的姐姐。
潘霞走了以后,妈妈对我说:“你看老二都干些什么事儿?在医院里大吵大嚷,要我出份子钱,我把准备出院的钱都给她了。”,我真的无语了,说出来都怕人笑话,只听妈妈说:“我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再有下一次,我肯定不给啦!”
大龙结婚不久,潘霞对妈妈说:“刘福军给你二百块钱,我留一百块钱,给你一百块钱。”,刘福军是潘霞前夫,在大龙婚礼上专门孝敬前丈母娘的,因为母亲那时候没少帮着看孩子。有一次,刘福军给丈母娘一百块钱,潘霞随后给要回去了,“刘福军为什么给你一百块钱?”,潘霞觉得姥姥看外孙子是应该应分的。
如今拜金主义思想严重侵蚀着人们的思想,人性已被扭曲,潘霞以儿子结婚为由啃老,不管老人生病,逼迫出份子钱,令人唾弃,给老人的心里留下阴影,即使日子过的不好也不能啃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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