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刘福军才两个月的潘霞草率地搬到刘家,跟未来的婆家住在一起。潘霞在同居的那段时间心情非常好,每当刘福军下班回来的时候,她就哼着小曲:“送你送到小村边,有句话儿要交代:虽然已经是百花开,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采!”,还不停地扭动着腰肢晃来晃去。
1985年元旦刚过,潘霞和刘福军举行了婚礼。第二年,潘霞的儿子出生了,取名叫“刘保卫”。不久,他们一家三口从婆家搬出来了,潘霞和婆家人一样,家里杂物满场都是,从来就没有整齐过。
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
潘霞患上了肝炎,不能干重活。刘福军一点都不体谅她,从来不干家务活。世上只有妈妈。妈妈时常到女儿家里帮着清扫卫生,或者给她送吃的。
有一次,赵珍在潘霞家的柜子里居然发现了17件脏衣服,全是刘福军穿过的白衬衫,都捂出霉味了。赵珍拿到厨房的水池边,一件一件地洗,把她累得直不起腰,胳膊也抬不起来,嘴上嘟唸着:“这个刘福军真是太懒了,攒了这么多脏衣服。”。这对两口子日子过得一团糟,怪不得生病呢!
潘霞长期休病假,每个月从厂里领到很少的补贴,赵珍看到潘霞生活困难,主动接济她,那时候赵珍只有300多块钱的工资,她拿出100块钱给潘霞。给了几个月,潘霞每次都欣然接受。有一次,她对赵珍说,“妈,你每个月200块钱就够了啊。”。听话听声,锣鼓听音。从那以后,赵珍就再也没有给过钱。
潘霞的老公公刘金玉在学校做财务时,被举报做假账,被学校开除了,他长期没有正当职业,每天都蹲在市场卖烟叶,后来改行炒股票。后来听说老刘落实政策,分得的房子在沙河口区大同街。
1993年潘霞一家三口搬到了那里。潘霞的婆婆李香在商业学校做总务工作,学校分给她一套两居室的楼房。李香在学校通过关系给女儿刘琳找了个临时工干,在学校图书馆做管理员。
过了不长时间,刘琳利用色相引诱校领导,不仅转正了,还被安排进了办公室管理档案。刘福军逢人就夸他妹妹,说她:“可精啦”。刘琳是家里的老疙瘩,家人都喜欢她,叫她“小老虎”,而潘霞给她起个外号叫“丑人”。因为她长得磕碜,却诡计多端。
一天傍晚,赵珍刚刚吃过晚饭,正想收拾碗筷,潘霞敲门进来,只见她哭丧着脸,说:“妈,福军把我的头打破了。”,说着,潘霞指着头上的纱布。
赵珍吃了一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为什么呀?”,她一边披上一件衣服,一边说,“走,咱们找他说理!”。还未等潘霞搭茬,赵珍就拽着女儿,来到了潘霞家。
在一片凌乱的卧室里,刘福军怒气冲冲地翻弄着什么,他看见两个人走进来,指着潘霞,朝赵珍说:“你养的好闺女,把男人都招来家了。”,赵珍忽然反应过来了,难道女婿有什么把柄在手里,她也插不上嘴,刘福军越说越难听,把潘霞骂得狗血喷头,潘霞吓得魂不附体。赵珍这个时候手足无措,她的脸都被潘霞丢尽了,最后,只好转身离开了。赵珍在门外还是不放心,她担心女儿再次被殴打,她停下脚步,直到里面的骂声消失了,她才离开了。
刘琳和李香时常在潘霞家附近监视她,观察有没有野男人去潘霞家。有时候,娘俩分工,李香负责晚上10点半,刘琳负责早上4点半。她们每天碰头,然后用传呼机向刘福军发送信息。终于,她们发现了端倪,潘霞和一个男人手挽手在街上散步。潘霞被刘福军剥光了衣服,暴打了一顿。最后刘福军从她的衣服兜里翻出家里的钥匙,将她推出门外,“要么你去上吊,要么你去跳楼,你别回这个家啦!”。刘保卫吓得尿裤子,好几天都不说一句话。
有一天,赵珍去市内参加大侄子的婚礼。吃完酒席,潘霞把妈妈领回家,这时候,刘保卫放学了,看见姥来了,连个招呼也不打,看见赵珍的衣服放在他的床上,抓起来就扔在地上,潘霞看见了,麻溜捡起来,说,“保卫,快去和你姥打招呼。”
潘霞告诉妈妈,她和刘福军办理了离婚手续,这套房子她娘俩住。妈妈说:“你和他过了这么多年了,我总是提心吊胆,现在好了!以后你要安心过日子,别找男人来家,孩子都懂事啦。”
2013年,刘保卫的爷爷奶奶先后过世,潘霞住房子的产权属于刘福军。潘霞曾经异想天开,以为房子会留给儿子做婚房。然而刘福军拿到了一百多万的房款,他只答应给儿子缴纳社保,潘霞先是在西岗区租房子,后来买了经济适用房,和儿子一家三口住在一起。
潘霞和丈夫离婚以后,孩子念书都是潘霞供的,结婚的房子是潘霞贷款买的;前夫什么都不管,摊上这样的丈夫真是无语。这场婚姻,双方面都有过错,潘霞是受害的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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