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个世纪70年代，我和地主女儿胡玉兰相爱了，事情是这样的：我的家里特别贫困，吃了上顿没下顿，我家七口人，弟妹五个，我是老大。村里为了解决我家的贫困问题，让我当村里的拖拉机手，这是一份体面的工作，我父母亲非常同意，一来能解决劳力问题，我家七口人只有父亲一个劳动力，是公社最贫困的一家人。二来能摆脱贫困，拖拉机手一个月50公分，相当于两个人的工分，这是多少人敢望而不敢攀的高峰，能顺利地娶到媳妇。我家一间破屋，我要是能成为拖拉机手，就能盖两间房，我就能抱得美人归，这是上帝给了我一份工作，我要珍惜。村里的穷人都嫉妒我，说了我好多坏话，生怕我成了拖拉机手。为此村里的党支书来到了我们家，恭贺我家出了个司机。可是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因为我喜欢读书，我才是五年级小学生，我要继续读到高中毕业，不能做睁眼瞎子，这是我的原则，也是我的底线。我对父母亲说：我要继续读书，平时我不吃早饭，少穿衣服，有业余时间我帮父亲干活。另外我会养兔子，一只小兔能买五毛钱，我会一直养下去，帮助家里改善生活条件。父母亲的工作被我说通了，我一直念到高中毕业，然后回乡劳动了。
那时候实行开门办学，大学选拔人才依靠推荐，由于我叔叔是外蒙古的奸细，所以我失去了推荐的资格，只好被大队推荐到了民办学校，当起了中学老师，教高中语文历史地理。我用功的备课，认真地学习，积累了大量知识。辛苦不负有心人，邓小平上任以后，实行了改革开放，大学选拔人才依靠考试成绩。我报考了文科，考试下来我的总分内蒙古前十名，我被北京师范大学录取了。在我被大学录取以前，胡玉兰成了我的名义妻子。我两发誓要结婚，如我背叛天打五雷轰。有一天晚上，我两相约在东桥头之下见面，等我到达的时候，胡玉兰已经被邱朝东强奸了。邱朝东是我的仇人，他用卑鄙的手段混上了党支部副书记，等待着推荐上大学。现在选拔人才改革了，他已经被历史潮流抛弃了。他怀恨在心，等待着机会置我于死地，他在学校打听到了我和胡玉兰约会的时间，提前到了桥东头，强奸了胡玉兰。我要报仇，胡玉兰却拦着我，你要报仇你就死定了。邱朝东有的是民兵，他会把你打死的，他会狗急跳墙，什么样的恶行都能做出来，我求你了，千万不要报仇，我们把事先压下来，你的前途很大，不要和他一般见识，耽误了什么也不能耽误上大学，这笔账我一定要他还的。
就这样我带着羞耻上大学的，胡玉兰临别时送了我三本笔记本，叮嘱我到，亲，我们分别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千万不要把学业耽误了，我等着你回来。谁知这一别再也不会见面了。
我走后邱朝东更加肆无忌惮了，他屡次骚扰胡玉兰。胡玉兰也迎着他微笑，我的爱人已经上大学了，你就放心吧，咱们公开做一处。邱朝东早已按耐不住激情了，他的兽性大发，当时就在胡玉兰家里做一处了。就在他万分舒服的时候，胡玉兰一把剪刀剪下了邱朝东的阳具，邱朝东再也不能朝向东方了，他已经是个彻彻底底的太监了。他已经无地自容了，只好上吊自杀了，这真是报应！
胡玉兰报仇以后，她整了整衣服，跳河自杀了。等我赶回的时候，他已经躺在棺材里了。我万分痛苦，哭得死去活来，再也听不到她的声音了。这是胡发财走过来了，他轻轻拍着我的肩膀：中原，你就不要再哭了，我们一起送她走吧。
安葬了胡玉兰，我的心也被她纠走了，一时间从优秀生跌落到差生了，我的心不敢，我的亲人我的仇人都死了，这个世界怎么了，我反复的问着自己，就是得不出结果，那就只能归怪于上天了。
我回到了大学，一面读书，一面勤工俭学，用挣来的钱养活着胡发财，让他过上幸福的晚年，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了。等我硕士毕业的时候，胡发财已经安详地走了，他去见胡玉兰了。我背着他的棺材头，一路上叫着爹，你慢慢走吧，胡玉兰还在看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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