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刻意制造一些热闹的气氛,我们给母亲递了红包,还唱了许多歌颂母爱的歌曲。最后,我们强烈要求母亲表演一个节目。母亲推不过,只好笑着说:“我不会唱歌,也不会跳舞,我想和你们做个游戏。”我们兴趣大增,纷纷问母亲怎么个玩法。
母亲不紧不慢地说:“把我的眼睛蒙上,你们三个分别从我身边走过,我马上就能说出他(她)是老几……”我们不约而同对视一下,眼中满是怀疑。
母亲的眼睛被严严实实地用围巾蒙住了,二姐刚迈腿走了几步,母亲就点出她的小名儿:“二春,你还是改不了用脚后跟走路的毛病。”
大哥飞快地蹿进厨房,母亲的声音带着关切:“老大,你打球碰伤的脚还没好吗?”我小心翼翼地试探着抬起了脚,“小春,大胆地往前走啊,不管做什么,一定要自信,不要羞怯畏缩。”母亲急切地说。
吃惊之余,我们还不罢休,又重新排列顺序走来蹦去,甚至故意改变自己以往的走路习惯,可这些伎俩都欺骗不了母亲。
我们好奇地询问母亲,到底如何练就如此精确的听觉?母亲慈祥地看着我们,说:“二十多年来,几乎每天都在等你们放学、下班、回来吃晚饭、回家过节,我就是在梦里也能知道是谁回来了。”
从小到大,我们兄妹向来自由自在,高兴时约上同学好友一起游山玩水、海阔天空,只有在饿了、冷了、受伤了、烦恼了时,才想起回家,回到家里也是满腹牢骚,觉得这个也碍眼、那个也啰唆。我们却忽视了,那扇门后面,母亲望穿双眼的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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