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过去的春节已让人身心疲惫,千年来这种迎来送往待客之道,必定在灯火阑珊之后与一碗热气腾腾的元宵诀别。
注定这场烟花不是我想要的风景,就像每一位新人并非全是道贺的佳宾。在“甘州”希冀下一场春雪,想念春雪对土生土长于西北的我来说,有些招摇过市之嫌。象那些冰凉的棱角电触心里最刚毅的神经忽而软绵绵的感觉一样,总会不由自主的去想着春雪的美,念着她洒脱的飘,矜持到不失个性,更死心塌地守候着天外舞着。冬春交替的时候,暗长的思域也是最混沌的时侯。若能将这样的守望深刻、诗话到一丝一缕文思泉涌般嵌入脑洞不能自拔不能不说是快意的,好似给闺蜜的嫁衣,或如牧羊汉子的鞭响,隆重悠远、为之倾城迷恋。其实,她们都藏在单调的时空里,光与影互换的路上,当这种狂热平静,欲望降至最低谷,凭借唐宋之风鸠摩罗之力便灯火通明、咬文嚼字、豁然心胸了。未知是清心还是寡欲!
曾去过很多地方,也欣赏过很多美丽的雪景,最喜欢的还是家乡甘州的春雪!
江南的春雪多了一些柔弱,在乌镇青瓦上、草丛枝头上、稍稍一些温度红的依旧、绿的依然,顷刻之间一切"原形毕露″失了兴致。那是有温度的雪,死了的水。
济南的春雪多了一些雅稚,因为那里的山受不住大雪,一道儿白,一道暗黄,好象给山穿了一件花衣,夕阳下薄的害羞才微微露点粉色!
西藏的春雪多了粗犷暴躁,即没有千丝万缕的情节,又失了文静内涵的段子,呼之即来挥之则去,去留无意……
甘州的春雪不在乎有没有人去关注,它不缺兴致,随心所欲。不像你感知的那种是说走就走的行者,她更象是一位伺机而动的战士,深藏不露、富于哲理的智者。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前天元宵节刚过,一夜之间整个城市银装素裹了。睁开眼,春雪还纷纷扬扬,如粉如沙,撒在地上,草上,就是这样。甘州古城上飞檐斗拱、瓦当上,湿地芦苇上,本来盖着身上的雪融化了,因为云层里不时透出太阳光的温热,而后在它们身上掛冰,在落叶之上似棉。微风过后,蓬勃地腾飞,慢慢升起,弥漫天空;使整个古城闪闪地旋转升腾着的全是雪的精灵……。 河冰姿态万千、晶莹透亮,只待一声春雷,一片片战帆舞动准备起航。
小时天很冷,堆雪人打雪仗算是那年代的追忆。即便双手冻得通红,冬天一到总是期盼来一场大雪去雪中尽兴的嬉戏。
经年以来,忘了光阴渐老,每逢春雪更似孩提无忧。去听春雪轻弹,雪落芦殇感知她的轻柔,春雪倾城,撩拨缪斯琴弦来迎合她的冲动。
古城的每个角落都充满灵性,任凭春雪置于温度的掌心。宁愿被她潜移默化,将自己矗立成树的模样,成为古城一抹风景的样子,在时光的边缘,暗长于一偶。时刻准备着收缩行囊,不必由东到西从季节这头奔向季节的另一端,散尽余温。
甘州春雪的雪壤是可以成为念想的。很想像传说中北极的人因为天寒地冻,一开口说话就结成冰雪,对方听不见,只好拿回家慢慢地烤来听那种样式……
不问是个极度浪漫的传说,不管是不是南方人编出来的。
正如作家林清玄写的:斯时斯地,煮雪恐怕要变成一种学问,生活经验丰富的人可以根据雪的大小、成色,专门帮人煮雪为生;因为要煮得恰到好处和说话时恰如其分一样,确实不易。年轻的恋人们则可以去借别人的“情雪”,借别人的雪来浇自己心中的块垒。如果失恋,等不到冰雪尽融的时候,就放一把火把雪都烧了,烧成另一个春天(摘录于林清玄散文煮雪)。
春雪有缘忽近忽远。雪野的冷暖,总是一直变幻。纯情是春雪留给你的印象,简单是你对春雪的理解。
久违了甘州这座故老的城市,我愿意是那位煮雪谋生者。春雪里,在甘州等你;夏雨里,在弱水岸边等你;你累了,我只取一瓢为你;老了,还有这座城在等你!
2020.2.18.
文:探险是人生的品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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