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几乎夜夜做梦,如放电影一样一幕幕。
某天晚上我梦到大舅站在我的床边对我说:“幺女你好吗?我回来看你了,许多年没见你,你长大了,你妈妈好吗”?我知道我的大舅已作古好些年,却一点不怕。只见他还是穿着那套深色的笔挺的中山装,里面套着白衬衣,好看的脸型,白白的皮肤,大而深邃的眼眸。仿佛还是那些年我看到他的情景,对我温和的笑着。
早晨醒来时候,眼角还有未干的泪水,多想一直就那样沉醉在梦里啊!
记得他还在世的时候就见过为数不多的几次,他是我见过的最漂亮英武的男子了。而后他去了,我连他的坟茔都不知道是在蓉城还是他家的老房后。一直想询问母亲,但怕勾起她的痛苦记忆,所以至今一直敢开口。之所以喜欢大舅,曾经他那温暖宽宽的后背是一个孤独女童对父爱强烈渴求所有的承载,他还是一位儒雅,有丰富学识,彬彬有礼的男子。在那个特定的年代他是那个小山村第一位大学生,他还是一位军工方面的厉害工程师。可惜因出了车祸,压了脑神经以至于神志时而清晰时而模糊。母亲对我说护理他的医护说他在神志模糊时还常唤我的乳名,几年后他还是英年早逝了。在我才出生不久父亲嫌弃我是女孩就与大舅说好送给他作女儿,也因某些原因他们多年都不曾有自己的孩子。后来母亲担心舅妈苛待与我所以……等我稍懂事时母亲对我说起这件事,我的内心其实是一百个愿意当他的女儿的,如当了他的女儿,那该是我人生最幸福的事了吧!也早在蓉城陪他了,或许他也不会发生车祸……可是人生哪有那么多如果呢?
童年的我,一直不懂人与人之间还会缘聚缘灭,悲欢离合。等略懂时,一切已晚。
人生路上起起落落,有风有雨,放下这些点滴浪花万朵,愿这潮起潮落,酸甜苦辣能汇聚成一首赞歌,让前方灿烂烟花伴你开怀,笑看人间是非对错,轻唱一曲老歌,一路歌来一路喜乐。愿我们不负四季彩虹,不负青春韶华。)
承上……
正在文雅埋头内心拼命挣扎的时候,一双锃亮的皮鞋已经在她的面前。
她抬头一看,是姚洋。姚洋拉起她的手就走,说:“跟我们走,她没有拒绝。”
他来到车库把车门一开,左手扶着她的胳膊,右手把车门顶挡着,看她坐定,然后把车门轻轻关上。车开到外面只见姚洋的爸爸妈妈也上车来,然后车驶出别墅区,来到灯火辉煌热闹的大街。
一路上文雅没有多说话。只听着他们家人在讨论着,谈论着。而她自己感觉更是个局外人,不是与他们说不了话,而是她实在不想说话,期间姚洋与他的父母都问文雅些话,文雅总是点点头。
车子七拐八拐到一个人头攒动的路口,文雅和姚洋的父母下车。姚洋妈妈说:这是津门有名的民俗街,文雅你来过吗?文雅摇摇头。
“你喜欢什么?”文雅,姚洋的父亲问道。“是啊,你喜欢什么,我们送你礼物。”姚洋的母亲也问道。
“我什么都不要,阿姨,叔叔。”泪水却不争气的流下来。她想到自己的家人此时也应该围着火垄边在烤火吧!父亲一定又在火垄里放很多板栗,板栗被高温一烤就会在火里炸开并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吓得小孩子们四处躲闪。父亲说这就与城里放鞭炮的声音一样。
“文雅你想家了吗?别哭哈,乖,一会我们回家你就给你父母打电话好吗?”说着姚洋的妈妈从包里掏出洁白的手绢给文雅擦拭着眼泪。而她那里知道在文雅他们家乡那里有什么电话,连电都没有,何来电话。文雅没有说什么,只是点点头。
这时候姚洋气揣吁吁的跑过来说:你们让我好找。
一小时后他们已经每人拎着大包小包的了。
回到家,文雅想着回去,回到餐馆去。给姚洋的妈妈说,姚洋妈妈说:“就在这里住,这就是你的家,这么多房间,你想睡哪都可以,回去做什么呢?一会我们一家人还要去外边放鞭炮呢?你还要给你父母打电话,我也想给他们聊聊。”
“不了,我们家乡没有电,更没有电话,电话只有很远的乡上才有,我已经提前给他们写过信了,谢谢阿姨。”文雅说完心都感觉哽咽起来。
“哦,这样啊,那没事,过几天我们去看你父母。”姚洋妈妈说道
文雅没有言语。这时,姚洋端过来两杯杯果汁,一杯递给他妈妈,一杯递给文雅。说:“雅雅,快喝,喝完我们全家放烟花去。”
当他们一行七个人走了大约5分钟的路程来到沙滩,沙滩上早就铺满了防火板,并竖着许多,“此地可放烟花”的牌子。文雅看了一下,只有张妈没来。沙滩上有好多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好不热闹。先放起来的烟花绚丽的照耀着把夜空和大海都装扮的五彩斑斓起来,震耳欲聋的声音把胆小的孩子们吓得尖叫。
姚洋和他爸爸一起把鞭炮用几根杆子挂起来,把烟花依次放好,开始准备放起来。姚洋妈妈拉着文雅坐在沙滩椅上,远远的坐着,文雅很想跑过去,一起放。因为她长这么大,还从没放过烟花,见过烟花。姚洋妈妈似乎看出她的心思对她说:“文雅你也去吧,与他们一起放,但要注意安全。”
文雅似小鸟一样的跑过去,姚洋见文雅过来,坏笑道:“以为你是胆小鬼呢?你还不怕啊?”说完递给文雅一跟很长的礼花又嘻嘻说道:“我与你比看谁放的高,我们请爸妈作证,如果你放的比我放的低,你就要爱我?行不?而且在不久还要答应嫁给我。”文雅抿抿嘴没说什么。“好!你沉默就表示同意”,说完像个孩子一样的跳起来。姚洋的爸爸看着这俩人,也噗嗤一声笑出来说:“我都要被你俩给逗小了,这样下去我们都变成“老顽童”了,”听到这文雅也跟着会心的笑出声来。
文雅放的礼花终究还是没姚洋放的高。
五:
春节过后文雅继续在餐厅工作着,姚洋还是每天下班后来找文雅一起吃饭,一起聊天,有时候姚洋会骑着单车带文雅去郊区野餐或者是去某个大学里玩。文雅知道他为何这么做,他越是这么的好,文雅感觉自己再也离不开这个家伙并深深的爱上这个家伙,而且爱的无法自拔,但她不敢表露出来。
这期间姚洋和他的父母几次给文雅提到送她去南开读书的事情,文雅总不知道怎么回答。终于到了三月春暖花开,阳光明媚的一天姚洋又问起读书的事情,看着他恳求的眼神,文雅终于轻轻点了点头,但坚决不同意辞职,希望边打工边读书。两天后姚洋说他父母同意了,但只准她周末来上班。文雅听到心里却还是矛盾的要命,也感到无助。她不知道怎么给朋友们说,也不知道怎么面对父母和自己的以后。
这天中午姚洋又打电话来说,一会儿他和他爸妈一起来接文雅过去,并说一会来帮文雅收拾东西。文雅说不用了,就几件衣服而已。这时候老板把餐厅的门拉下来半掩着,走到厨房对其他员工说:今天有事放假,你们都去逛街吧!文雅知道肯定是姚洋家请老板一块过去吃饭。
文雅上阁楼开始收拾东西!
这时候听到咚咚的上楼声,文雅知道一定是姚洋来了,赶紧把衣服往帆布包一塞,开始整理书籍。姚洋从后面揽住文雅的腰温柔的说:“雅雅,我爱你!”并吻着文雅的头发。文雅被羞得脸瞬间红到脖子上说:“好啦,一会叔叔他们来看见多不好!”说完挣脱姚洋的手继续整理书。姚洋也蹲下来与文雅一起整理着。
整理完毕姚洋提着文雅的帆布袋一起下楼来。
只见姚洋的父母早就等在客厅,与老板谈笑着。见他们进来起身并一齐说:“走吧!”
六:
这时候大门外有人大声喊到:谁叫文雅?有你的信。文雅听到,飞快的跑到门口从送信人手里接过信,急忙打开来看。看完文雅“哇”的一声哭出来,这时候姚洋和他父母和老板都跑过来急促的问:“怎么啦,怎么啦?发生什么事情了?”
待续……
晚棠于22.1.13重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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