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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伊独憔悴(二)

时间:2022/1/11 作者: 晚棠 热度: 119122
  (为伊独憔悴二)

  (前序:

  每个人都有许多美好的故事,我把这些故事串成一串珍珠挂在心间,无论生活怎么样都会充满色彩。

  一个个从夕暮时分到深夜我都是一个人这么的坐着,幻想着某天也照例这么写着,有个人给我端来一杯热腾腾的红茶或者是一杯土耳其咖啡也不错吧!有时候不经意间就写到天微亮,也觉得困顿,但文字还没有写完,故事也没有结束。

  这时候的日子我的生活是颠倒的,面容也枯槁的。一个个黑眼圈几乎画了我的眼一样,我近乎疯狂的写着,不为了自己,只为了你们内心深处对我无尽的关爱。)

  承上……

  他带着她从一楼挂着豪华闪亮灯具的大厅到饭厅到保姆房,到书房,到儿童房,到二楼的主卧室,再到他自己的卧室,书房,到三楼的客房,阳光房,儿童玩具房,到屋顶花园,而后到楼下碧蓝宽大的游泳池和桑拿房.......每一间都让她感到好奇,好似走进一个梦的世界。在她的眼里这里简直犹如皇宫。高贵,典雅到每个栏杆,每盆植物和每滴水。她自卑的更强烈了。姚洋耐心的给文雅讲着他生活的故事,工作的事情,父母和家人及保姆们的趣事。并告诉她,这是他父母的别墅,自己很少来这里住,自己有一套别墅离这里不是太远是父母给买的,但他自己更喜欢小时候的四合院,所以他自己在郊区买了一个农家四合院,并承诺过几天带她去参观。

  参观完毕姚洋拿出他们家的相册给女子看,并不停的问,你喜欢吃什么,喜欢喝什么,喜欢什么书等。

  正在他们侃侃而谈的时候,保姆上来说:少爷,小姐请你们下去用餐。

  说完姚洋微笑着轻轻拉拉她的手,说:走哦!下楼吃饭!

  等他们下楼的时候,姚洋的父母早就坐在位置上,他妈妈对她说:文雅坐我这里来,姚洋你也坐这里来。然后对保姆说:张妈,叫王妈,小梨,山水都来坐,今天过年都一起坐。只见从厨房答应:哦,不了小姐,我们就在这边吃,今天有重要客人,我们就不一起坐了,但一会给你们敬酒是要的。姚洋的爸爸也说道:叫你们坐就来坐吧!干嘛客气,你们也辛苦一年了。而后陆续几个人从厨房出来并一起坐下。

  饭间不断有碰杯的声音,笑声也不断,姚洋的父母不停的给她夹菜。而她却只想早点结束这顿饭,心里总感觉酸楚和紧张的味道,并觉得大气也都不敢出一样的难受着。

  饭后,姚洋的妈妈拍拍她的肩膀说:“文雅过这边来坐,阿姨与你聊聊天可以吗?”她点点头。

  然后她妈妈拉着她的手坐在客厅的大沙发上,只见张妈和王妈各端着一盘的装着水果和几杯红茶的银盘过来,说:“文雅小姐请喝茶和吃水果。”

  “谢谢!”文雅温柔的回答道。

  “文雅,你喜欢我们家吗?”姚洋的妈妈拿着水果刀边削水果边问她道。

  “ 喜欢,但我……”文雅低头回答说

  “喜欢就好啊!喜欢就经常来玩。那你喜欢姚洋吗?喜欢叔叔和我吗?”

  “喜欢你们,但姚洋……我不敢喜欢。”说完这句,她把头埋得更低了,面颊也通红起来。

  “为什么不敢喜欢?你告诉阿姨好吗?他们现在都不在这里,没人能听到我们说话的。”姚洋妈妈着急的问道。

  “因为,因为,因为,因为我与你们不是一样的人。”文雅说完恨不得找个老鼠洞钻进去,脸已经红到了脖子上,好似偷了别人的东西一样。

  “一样的,我们都是一样的。我们都喜欢你,姚洋更是认定了你。文雅你听我说,你比我们哪个都优秀,你知道吗?我们周围没有那个女孩可以与你相比,她们许多人只是这个城市的寄生虫,只知道奢华的享受,而你呢是这么的淳朴,可爱,能干,优雅。知识是可以后天弥补的,而先天的优点是许多人不具备的,也学不来的,所以你答应阿姨试着走入我们的家庭好吗?我们会好好待你的,如果姚洋那天对你不好,你告诉阿姨,阿姨替你教训他。如果你愿意今年我们就送你去读书,姚洋明年要去国外读书,我希望你能到时候与他一起去,去学习几年。学习前你们可以先结婚,可以把你父母和家人请到这边来玩并办理这些事情,我们也见见面,也可以过去你们老家看他们,你说呢?”姚洋的妈妈说完温和的看着她并等着她的回答。

  她低着头,许久没有答出声来,不知道是喜悦还是悲哀,也不知道是自卑还是幸运,但眼里闪着泪花。而她的脑海里迅速闪过父母在正午时分还在烈阳下耕种的样子、也想起家里的那头老黄牛,已经老的眼睛都浑浊、也想起拄着拐杖走路还颤巍巍的婆婆、也想起与姚洋第一次见面到后来一起欢笑,一起快乐的情景、也想起好多个夜晚无法入眠的情景。但脑海里又想起离开那个村庄的那天,父亲和母亲站在村头千叮万嘱说的话:“雅雅,在外面要做一个干净的人,靠自己劳动的人,对社会有用的人。哪怕你赚很少的钱,只要你平安,快乐,健康就好!如果在外面呆不下去就回来,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是啊!靠自己,是的靠自己,为何要靠别人呢?”文雅思绪着,矛盾着。

  “文雅,不要矛盾好吗?不要拒绝我们好吗?我们是有钱,但都是我与姚洋的父亲辛辛苦苦赚来的,我们从白手起家,我们都曾是大学教授,下海,又遇到很多挫折和迷茫才有了今天的样子。所以你放心我们与你父母一样都是淳朴干净的人,我们的钱与你们父母的钱一样都是汗水换来的,只是我们过的稍微好一点而已。我们也希望我们的孩子是靠知识和能力打拼,我们也摒弃肮脏和不好的行为。孩子,希望你能以后帮我们的忙,能与姚洋两个人把我们的事业继续下去,并打拼出更大的一片天空。你慢慢考虑好吗?我们等你。一会我们出去散步,散步回来你给你妈妈他们打个电话回去祝福和问候他们吧!晚上我们一家人一起去海边放烟花,你等我,我去叫他爷儿俩。”说完,她起身走到二楼上去。

  姚洋妈妈走后,文雅泪水已经模糊双眼,边流泪边发起呆来。

  “文雅小姐,文雅小姐?这是小姐叫我给你炖的燕窝,你快把它吃了吧!”只见保姆张妈一只手摸着她的头,一只手端着一个漂亮的水晶碗说道。这时候她才注意张妈的样子,慈祥的面容,微笑的小眼睛,穿着乳白色宽松针织毛衣,一双布满老茧但很干净的大手。

  文雅边吃燕窝边又回忆起高中毕业暑假的时候,自己拿到录取通知书那一瞬间的兴奋。教她的赵老师高兴的从几十里外把录取通知书亲自送到她的家,那时候整个村子里都沸腾了。因为她是他们村子里第一个考上大学的女子。母亲高兴的把手洗了好多遍才拿着通知书翻来翻去的看,尽管母亲只有小学二年级文化,有些字都不认识。近九十岁的婆婆更是高兴的拄着拐杖到处炫耀:“我孙女是女状元了!我们家祖宗冒青烟啦!”

  但高兴过后的父母却又愁起来,愁得觉也都睡不着,这每年近万的学费去哪里弄。

  相邻们也都知道这山坳里没有一个富裕的,你家拿几个鸡蛋来,那家拉一头猪来,他家牵一头牛来或者几个鸡来,但这些都只是杯水车薪而已。随后班主任赵老师发动学校的老师们也都好不容易凑起3000多一点,加上自己家的也才4000多一点,离学费还差好几千,而上学的生活费更没有一点着落。眼看着父母和家人着急的头发都白了好多,文雅躲在被窝里整整哭了一晚上毅然对父母说:“我要去打工,打几年工再读大学。”开始时父母拼命的反对,但父母面对要拿出这么巨大一笔钱来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所以父母含泪背着文雅的婆婆送她出了村子。

  现在自己有机会读书了,所以文雅既高兴又伤感。

  但文雅的心却是痛苦不堪的,一方面不愿意靠别人的施舍,但自己还是喜欢姚洋的,喜欢他的父母。另一方面自己又不能用这样的方式得到自己想要读书的愿望,自己如果靠别人自己太无用,也要给老乡们留下话柄,“傍大款,出卖自己”也会被家乡人瞧不起。

  “该怎么办呢?怎么办呢?怎么办?”此时文雅的心苦恼到了极点。

  待续……

  晚棠于22.1.11重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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