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你。”女人一边摆弄着手里的酒杯，一边淡淡地说着。
“我有老婆。”男人摸着自己手上的戒指。
“我不在乎，我只想知道，你的感觉。你，喜欢我吗？”
意料中的答案。男人抬起打量着对面的女人。
年轻有朝气，相当不错的年纪。白皙的皮肤，充满活力的身体，一双明亮的、会说话的眼睛。这是不错的女人啊。
“如果你也喜欢我，我不介意做你的情人。”女人终于等不下去，追加了一句。
“我爱我妻子。”男人坚定地回答。
“你爱她？爱她什么？现在的她，应该是年老色衰，见不得人了吧。否则，公司的晚宴，怎么从来不见你带她来……”女人还想说下去，可接触到男人冷冷的目光后，打消了念头。
“你喜欢我什么？”男人开口了。
“成熟，稳重，很有男人味，懂得关心人，很多很多。反正，和我之前见过的人不同。你很特别。”
“你知道五年前的我，什么样子？”男人点了根烟。
“不知道。我不在乎，即使你坐过牢。”
“五年前，我就是你现在眼里的那些普通男人。”男人没理会女人，继续说，“普通大学毕业，工作不顺心，整天喝酒，发脾气。还因为去夜总会找小姐，被警察抓过；因为赌博打架伤人进过高墙。”
“那怎么……”女人有了兴趣，想知道是什么让男人转变的，“因为她？”
“她那个人，好象总能很容易就看到事情的内在。她教我很多东西，让我别太计较得失，别太在乎眼前的事，让我尽量待人和善。那时的我在她面前，就像少不更事的孩子。也许那感觉，就和现在你对我的感觉差不多。那时真的很奇怪，倔脾气的我，只听她的话。按照她说的，接受现实，知道自己没以内感，就努力工作。”男人弹了弹烟灰，继续说着，“那阵子，烟酒弄得我身体很不好。大冬天的，她每天晚上睡前还要给我熬汤喝。那味道也只有她做得出。”
男人沉醉在那回忆里，忘记了时间，只是不停的讲述往事。而女人，也时丝毫没有打扰的意思，就静静地听着。
等男人注意到时间，已经是晚上10点了。
“啊，对不起，没注意时间，已经这么晚了。”男人歉意地笑了笑，“现在，你可以理解吗，我不可能，也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
“啊，知道了，输给这样子的人，我心服口服了。”女人无奈地摇了摇头，“不过我到了她的年纪，会更棒的。”
“嗯，那可以找到更好的男人，不是吗？很晚了，家里的汤要冷了，我送你回去。”男人站起身，想送女人。
“不了，我自己回去可以了。”女人摆了摆手，“回去吧，别让她等急了。”
男人会心地笑了笑，转身要走。
“她漂亮吗？”
“嗯，很美。”
男人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留下女人对着蜡烛发呆。
男人回到家，推开门，径直走到卧室，打开了台灯，沿着床边坐了下来。
“老婆，已经第十个了。干嘛让我变成这么好，好多人喜欢我呀。搞不好我会变心呀。干嘛把我变成这么好，自己却先走了？我，我一个人，好孤单呀。”
男人哽咽读说着，终于泣不成声。眼泪，一滴滴地从男人的脸颊流下，打在手里的相框上。昏暗的灯光中，旧照片里，弥漫着的，是已逝女子，淡淡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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