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那美人儿尽管非倾国倾城类型,亦难逃美貌数一数二,酝酿斟酌,她不知比我优良多少倍,即使吃醋也没这个资格,怪就怪生辰八字不够好未占优势,这种事不必羡慕,羡慕嫉妒恨均无效。
思量一番,觉得无所谓吃干醋,人和神一生都如此,生得一副好命格就什么都好说,我福浅命薄,无资攀比。
据口口相传,父亲在我未诞生之前就先走一步,虽为九重天封术殿公主,但由于种种的种种,不少受白眼,真希望各种歧视能适可而止、到此为止。
娘亲是外婆的独生女儿,待我出生后曾过来三聚母子情,之后便杳无音信,即揣测她们母女之间存在着难以化解的隔阂。
俗话说得好,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母女没有隔夜仇,看来这个隔阂非同一般,才会让母亲忽略女儿的存在。
那是个怎样隔阂我无从得知。
遂溪的关心毋容置疑,辗转反侧,此番晃晃悠悠回首,却已过了个把小时,暗暗为自己加油打气,打起精神继续融进畜牲堆里面去。
随便顺手抱起一头猪儿,坐在阳光灿烂下给予喂食,璀璨阳光十分刺目,这片地得不到上天怜悯,没有感动荫神降荫一丝一毫,从早晨始,烈日就会遍布每个角落,只要稍稍走出场内厢房,就会有种灼肉的感觉。
藏身荫处喂畜一阵子,记起忘了一件要事。
昨天小屋舍发现垃圾箱里装着满满一箱肮脏。
我是个古道热肠、乐于助人的人,未经允许擅自将肮脏之物顺手牵羊带出欲销毁,这么一番闹腾,几乎把之轰赶出头颅,忘了。
思及此处,事不宜迟跑出小厢房取出肮脏物。
不远处遂溪正罢工来学习术法,他的术法最近精进不少,请他用学到的本事帮忙销毁一些垃圾不算太过分吧。
于是乎,本着神仙都愿乐于助人这点提着肮脏物近前,发挥出小鸟依人的喉腔切切道“遂溪,你能帮我个忙吗?”
他不假思索道“什么忙,说吧。”
我把那袋肮脏物亮相,他望着它,八竿子摸不着头脑。
我目光闪烁,用不连贯的话语道“你能把这袋垃圾毁掉么,我不会术法。”
他听罢,眉飞色舞,二话不说答应了。
他的术法果然名不虚传,三两下功夫便毁尸灭迹。
此情此景,又犯嘀咕,他助人为乐从不问为什么绝对是他的一大优点,不拖泥带水。
……
不知不觉,时辰在一分一秒地流淌,千金散尽还复来,时光一去不复返,不经意,又到徬晚时分,夕阳西下,感到丝丝凉意。
我全神贯注收拾一番准备打道回府,熟料,此时迎来不速之客,随着这个人到来,我和夏阳距离一下子拉远了。
伴着隐隐的气息在缓缓靠近,我抬头一望,是那匹白马王子,便半惊讶半平静问“你怎么来了?”
他唇角依稀微翘,眉毛稍弯,饱含几分神秘,话句说一半留一半“东西是你拿的吧?”
我双目一睁,一个劲满头雾水凝视他。
这会,他才把未完之话补足“我那袋垃圾是你拿的吧?”
我愣了一愣,然后老实点头。
他再接言问“它们在哪了,把它还给我。”
我顿时慌了。
那批废弃之物早丢了,看着它肮脏,权当帮他搞卫生,遂溪刚刚已把那袋肮脏销毁,完了……
势必引发一场唠叨。
深知如此也只能吐真言,不然让我去哪生一模一样的东西还他,除了吐真言就没有第二条可行之道。
既此,唯有这样“我把它毁掉了。”
夏阳神色不悦“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有没有征求我意见,那些东西我还有用的,现在叫我去哪找回它们。”
我心怦怦翻腾得厉害,洋溢着泪意问道“你怎么把有用的东西丟下垃圾桶,我不知道呀,我只想替你做点事。”
他一脸无奈重重叹息“你以为这是在帮忙么,你是越帮越忙,专门给我添乱的。”
我顿时哑口,心慌低眸看着自己的脚尖光心惊胆战。
他疾言厉色又加了几分“以后没我的允许不要私自动我的东西。”
我仍保持原状不动弹,却听见脚步远去的声音,抬眸一看,果然是他已悄然离去。
估计他会就此远去,却事与愿违,他又顿下步伐,重言警告“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了,以免我又丟东西。”
抛下话后,随手握起一根树枝,在地下乱写一通。
终究,彻底消失。
唯剩下我垂着眸,久久抬不起。
这一刻,在无边的悔恨中深思熟虑,一片好心助人为乐,哪料会弄巧成拙,有时候好心亦办坏事。
此番,我们一下子离远了。
叹息一声,我迈步过去一看他究竟留下何方神圣,却见地上横七竖八印着‘我到此止步’。
无语。
好一句我到此止步。
我思绪万千。
黑狗王子遂溪是一汪及时雨,他总会在我无助时陪伴在身边,这次亦不例外,夏阳扬长而去后,他温柔接上“都说像夏阳这种人你尽量少惹。”
我沉默不语,心里仍不太认同他诋毁夏阳。
他目不转睛盯着那条道,我也转神向那望去,却不见夏阳背影。
我还在为自作主张而感到后悔,自责为什么要这般一厢情愿,做事前不懂达成共识,实在鲁莽、冲动,一心只想助人为乐,却没想过那人需不需要这种‘助人为乐’。
我低着眸子在后悔,遂溪安慰的话语中更多是责怪“像他这种人你也敢招惹,正好让你受点教训。”
我收起所有小情绪,打趣道“他这种人不好招惹,那什么人好招惹?”
他先是沉默,然后挤眉弄眼,指尖指着自个脸颊,我自是明白这举动背后的意义,溜溜问“你的意思是你能招惹?”
他双颊涨起红晕一边一朵,欢喜连点头,不敢直视我。
我轻盈一笑。
他脸颊红晕有增无减,脸上多情洋溢着“别笑我自我感觉良好,我就是觉得我比他好。”
我再荒唐笑笑,在心里默默说,好什么好,夏阳那里都比你强,他表面作风吊儿郎当、一副轻浮态,但只有这样才符合他这种人本性。
我捻指吐舌头做个鬼脸“是啊,整个天地就数你最好,行了吧。”
他唇角微翘,然后面稍仰道“那是当然,这是事实。”
哼,就你自信十足,是否该在攀比之前撒泡尿照照自己,不是说没有资格与夏阳相比,只是胜负一目了然。
遂溪一赔笑脸,然后挥手寒暄,扬长而去。
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我欲言又止。
不是说你不够好,而是每个神嘛,各自都有各自的好,你有你的好,他有他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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