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含情脉脉。
海洋,这名字似曾相识,咦,不就是昨日拜访‘海洋别苑’的少主么,这个海洋与夏阳到底有没瓜葛、有何渊源?越想越觉得,海洋就是夏阳。
我眼睛鼻子和嘴巴都情意绵绵 “他要出席什么宴席吗?”
清雪淡淡道“宴席就没有,不过听说他生辰是在这几日,想去的都可以参加哦,不过是需要请柬的。”
海洋生辰?
隐约记得夏阳生辰仿佛亦在这段时间前后,如此说来,他很有可能是夏阳,太好了。
清雪这人也是死党之一,整个畜牧场关系搞得最好的,常常将我当做垃圾桶,把苦水和小心思全往里倒。
我不斤斤计较,任凭她得过且过地胡作非为,此番想必亦是如此,不知她如此做作有何企图。
高兴之余,却生出忧心忡忡了“需要请柬,那你跟我说也没啥用,我都没请柬。”
清雪似玩笑又似实当当,神神秘秘凑近我耳朵跟上道“要不然在别人不在意时我们偷溜进去咯。”
我凤眸大瞪。
惊讶地把余光留她一眼“偷溜进去,你做贼呀?”
她含羞浅浅笑,不再看我。
我脑袋忽然灵光一闪,又把话题切换到遂溪身上“去叫遂溪弄给你吧,他鬼点子最多,肯定会有法子的。”
清雪却是冷哼一声,言之凿凿“他不听我的,他只听你的,不如你去叫吧,你就说你想去参加海洋的生辰叫他帮忙弄请柬,他一定不会拒绝的,对呀,这个法子太棒了。”
她乐得手舞足蹈。
原来企图在此,她欲将我来过道向遂溪索要请柬,既不用唱黑脸,亦能从中得利,一举两得,这美人挺聪颖的。
我愤怒中渗和着羞答答,想着,这根本就是心之所向,既此,将错就错将计就计又何妨。
于是,沉下心顺其自然。
我正思索时,不知何时黑狗王子进队了,清雪这姑娘精的,竟一张嘴便一针见血“景怡说她想去海洋别苑参加生辰宴,问你有没有法子弄到请柬。”
我一听浑身猪毛都起尴尬,嘀咕低语道“怎么把责任都往我身上推……”
一句话还有一段未曾完善,大腿即无缘无故挨了一巴掌,立马欲言又止,把腔子表演时间和空间都交给清雪。
她继续将我摆上台“景怡想去海洋别苑,你到底有没办法拿到请柬?”
遂溪一抹余光瞥着我,不出拒言却又缺乏真切答应的信心,支支吾吾道“我去想办法,你们等我消息。”
当事人刚语完,清雪又兴高采烈一把抱住他脖子,不亦乐乎忘了形“谢谢你呀,黑狗王子。”
堪比这般热情得极度亲热,遂溪也尚且不是那种愣头愣脑之神,一眼便掀了她的底“清雪,我看不是景怡想去参加生辰,是你想去瞎凑和吧。”
清雪脸瞬间腾起红晕两朵,呵呵干笑后态度软了,嘴仍不放“不是,是景怡想去的。”
她死要面子,我只好放下身段承担罪过,反正心知肚明、心中有数就好,俗话说‘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何需道破?
遂溪应下会尽力而为就随身退。
这时,清雪显露出本来面目,对我眉开眼笑、投怀送抱、千恩万谢,这种光明正大地献殷勤,看了特别扭。
……
为了去宴会不有失体面,当晚回封术殿即将衣橱里所有的衣摆出,新衣旧衣一律通通亮相,逐一筛选,统一量身,只求一套最完美的衣裳放到那天出席宴会,好醒目提神。
使尽浑身解数将衣橱翻个遍倒出全部衣裳,有浅色、有深色、有黑、有白、有红,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齐全,眼花缭乱,应接不暇。
当将所有的都比划得差不多,我从中选取一件白色的穿上身,觉得挺适合,纯白,既高雅又有气质,给人清纯之感。
唤来两个侍婢帮帮眼,果然,她们也挺独具慧眼的,和我的想法不谋而合,她们此番绝不是‘阿弥奉承’。
我与她们名义上虽是主仆,但情分犹如姐妹,所以有话就说,实话实说,不必来拐弯抹角这套老梗。
心直口快才是好人。
之后,又试了几件,她们要不是说太鲜艳就是不符合我自身气质,精挑细选,还是纯白的好,我本来就长得稚嫩。
出席着装完满解决,终于可以高枕无忧睡个踏实的安稳觉,为来日赴宴做好充分准备。
未雨绸缪,从现在做起。
更深,沐浴更衣后,早早地爬上榻,胸膛一处铺在榻面上,来个趴睡。
那一夜,极度容易入眠,梦中美梦一场,七八个时辰眨眼过,待双目再睁,又是新的一天拉开帷幕。
此日,云清雾淡,仙气缭绕,绿被成荫,日头不猛。
我在床榻面打滚几回,然后用最快比闪电还快的速度解决着装问题,自然是昨夜所选的旧日装,穿上后,便出门。
我此番外出是去……赴约?
我来到畜牧场内,清雪后脚就追来了,见到遂溪她又捷足先登快一步,一腔兴奋难耐“景怡叫你弄的请柬弄到了没?”
他脸猛地沉下,闷闷不乐、垂头丧气,看这般无精打采,我也猜出结果,与清雪轮番上阵送安慰,怎知,下一晌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一张红色请柬映入眼帘。
上一刻,垂头丧气,下一刻,欢天喜地,这场景发展得有点离谱呀!
……
三天后,我们三人并肩来到海洋别苑,把请柬递出去受捡后,水到渠成进到里间。
话说这个海洋生辰可真是非同凡响,搞个生日宴就如此大费周章、张灯结彩、大摆筵席、喜气洋洋冲天,让人应接不暇。
一路走去,大红的柱子,大红的灯笼,大红的绸缎……
走到内里,金碧辉煌,喜气洋洋,这大人物过生辰排场就是非同一般。
倒亦算不上一桩奇事。
垂直向走,里面更是万彩缤纷、色彩飞扬、人影喧闹,响绝于耳,身前身后闹声沸腾,堂内堂外汇成一片。
本以为我们是压轴贺寿的,熟料并非如此,内间已欢聚一堂,外头仍偶隔会儿就有融入佳境的,陆陆续续三三两两并肩而来,诺大客厅人气爆棚。
时光刻刻地过,客人个个陆续前来,这现象持续了六个时辰。
尚久还未见寿星,我忍不住东张西望、左顾右盼,试图在茫茫人海中寻找那一抹似曾相识的身影,寻寻觅觅,毫无收获。
良久,一阵鞭炮声震耳欲聋,意味着主角即将闪亮登场。
“海洋,海洋……”声声鼓掌伴随呼喊声终得见寿星庐山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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