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婆在昨晚上去世了,今天早上接到我妈的电话,我仿佛也听到了婆的声音。但我并没有自己所想象的那样悲伤和惊奇,或许我并不觉得出人意料。或许对我而言是这样吧,活得太久的我已经日渐麻木和无情了;也或许是我连自己的生死都看的很淡,又怎么会把别人的生死看的太重;也或许是我看着她活得那么痛苦,招人嫌弃,倒觉得死亡对她和别人来说,是一种解脱;也或许是我觉得一切存在不存在都不重要,唯有信仰与我长存。
我却不禁为她而感到可悲,也更为自己感到可悲了。她走了,今天虽然还常常为人提起,但想必不会太久,便不再会有她的消息。为之悲伤的仅有几人,而为人所提起,也仅仅只是形式罢了。我为自己而可悲,竟然如此的无情,会为无关的人流泪,却并不为身边的人悲伤。
我并不怀念她,但我怀念她的过去,她和我的过去。想起了西游记,也想起了自己如何的不孝。
但她毕竟太普通了,并没有留下哪怕一句深刻的话。我还记得的唯一的话,或许也就是她叫着我的名字了吧。
说悲伤只是虚言,为之流泪也只是弄虚作假,仅只是觉得她活了这么久,或许也活够了吧。
人不可不死,也不可不活。或许过不了多久我就会遗忘她,过不了多久我也死了,人们也都遗忘了我。
时二零二一年二月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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