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群杭州麻雀
腊月初八 起个大早
冒着西北风
从四面八方
赶到我家门前的老樟树上
叽叽喳喳地
排开阵势 开会

 

它们都是有五脏的麻雀
有五脏就都要求有民主
它们民主的心情很迫切
任你扯着嗓子喊叫
麻雀们只是一个劲地
讨论讨论再讨论

 

显然它们的话题很重要
显然那些话题会前都没有结论
显然它们没有主席台没有聚餐
显然这些长满雀斑的家伙都很活跃
显然它们也不是经常开会

 

那次会议之后
我开始惧怕麻雀
惧怕这种组织严密的
不飞时只会雀跃的生灵

 

这几天我也开了个会
给自己开的会
我的思想里
也有很多声音在讨论

 

真的
有时候一个麻雀
也可以给自己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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