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在《湛江文学》杂志上发表篇散文《故乡的雪》,不见经传作者,在厂里有点小名气,工友们对我刮目相看。阿珍以为我是文人,有空就来看我喷油和我闲聊,她说有个男网友问她做什么的,她说她做经理,我笑了笑说:“阿珍,你虚伪。”“网络虚拟,真真假假,难以琢磨,哪个网友不虚伪,你的网友他们说的话你相信吗?真是,”阿珍笑。我语塞。
阿珍说在广东混会说白话吃香,我说:“阿珍,你怎么学会说白话的?”阿珍踌躇满志说:“经常跟广东人打交道,经常听粤语歌,久而久之学会说白话了。”阿珍教我学白话,我这个人记性不好,丢三落四,刚学会一会儿又忘了,学来学去学不会白话,我说:“阿珍,我学不会白话,不学了伤神,普通话说标准点行了。”“你呀,笨死了,”阿珍嫣然一笑。因为我记性不好学不会白话,至今只会说几句。
那天下了晚班,阿珍来男宿舍找我,她站在门口说:“龙富金,去逛街。”我说:“不去,干活太累了早点休息。”阿珍不再语言,低着头怏怏地走了。那年我是17岁,单纯,不懂爱情。 第二天上班,阿珍不来看我干活了,也不和我说话了。一个月后她辞工走了,再没见到她。
广东省东莞市厚街镇溪头工业区24号泰晴玩具厂 龙富金 故乡:贵州铜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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