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淑蓉借给育成一万二千块钱,到了约定的还款日期,淑蓉到了育成的厂子要钱,育成不但不还钱,还朝大姐瞪眼,淑蓉吓得直哆嗦。事后,她把情况学给淑美听,在一旁的妈妈如坐针毡,她索性爬到地上,挪到淑蓉跟前,跪下来,声泪俱下:“我养你,你是个老大,可是你连个兄弟都制服不了啊!”,淑蓉惊慌失色,和淑美一起想把妈妈拽到床上,妈妈体重太大了,搬动她很费劲。只听见淑蓉喊:“育盛,快把咱妈拉起来!”我当时很生气,在电话里诅咒育成,育成从来不让着弟弟,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的,他在电话里骂我,威胁我。
事后,我问妈妈:“妈,当时你为什么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那么激动呢?”生无可恋的妈妈说:“真是命中注定啊,没想到我29岁养了三个闺女,老大成了这个样子!你看看你姨妈家的大燕,她的两个兄弟都怕她。她在医院伺候她妈妈,打电话叫弟弟来医院,他弟弟立刻赶到医院。在家里,哪个兄弟犟嘴,她一个嘴巴上去了。你看咱家淑蓉,育成都敢骂她。”我心想,淑蓉的一举一动哪里像个老大的样子?她言传身教,下面的姊妹就是学着的举动对待老人的。育成结婚的时候,淑蓉回家看见彩凤坐在床边,她从兜子里拿出一个苹果,恭恭敬敬地双手将苹果递给兄弟媳妇,而对于在床的另一边坐着的妈妈,她拿起苹果,“邦”的一下扔过去,用眼角撇了一眼。彩凤肯定会想,你闺女都拿你不当老的,我凭什么尊敬你?后来,彩凤做的比淑蓉更进一步,她用指甲把婆婆挠个满脸花。可以说,这个家任何一个恶劣的行径的始作俑者就是淑蓉。
1990年,淑蓉在国营单位工作的时候,有一个同事叫梁毅,从前是她的初恋男友。后来,两个人阴差阳错地分在同一个办公室,从此旧情复发,一有空闲就在一起鬼混。那年夏天,烈日炎炎,他们商量去海边游泳。淑蓉居然约了妈妈和我一起去,刚开始,我们也不知道梁毅在后面尾随。到了海边,梁毅一个人坐在距离我们10米的海滩,妈妈发现了他,因为从前都熟悉,妈妈对淑蓉说,“叫梁毅和咱们坐在一起吧”我过去说:“俺妈叫你过去。”梁毅不过来,妈妈叫我送了一块西瓜给他。岸边有两间紧挨着的换衣服的地方,都是公共场所,也不收费。我换好衣服,正要离开,忽然发现梁毅居然走进女更衣间,当时淑蓉也在里面。我心想,这对狗男女胆子太大了,不怕被人碰见。提起这件事,妈妈说:“淑蓉搞破鞋,怎么领着她妈妈和她弟弟一起去?我能养出这样不要脸的东西,可惜我这个人啦!”淑蓉的两个妹妹都学着搞婚外情,淑惠为此还离婚了;淑美的日子过不下去了,她到法院起诉了。
1994年,淑蓉在市里的一家私营小公司上班,单位只有七八个同事,因为淑蓉的年龄比他们大,被任命为主任。到了周末,她组织大伙到大黑山游玩。淑蓉想借用我的傻瓜相机,所以让我和他们一起去。妈妈知道了,她也想跟着去登山,淑蓉嫌她年纪大,走路慢,劝她不要跟着去。其实,妈妈当时才60岁,身体还可以。在踏青的时候,淑蓉只顾和经理边走边谈,其他人成群结队地跟着,他们发现了后面的老人,“李主任的妈妈也跟着来了。”有几个女的漫下脚步,热情地上去搀扶着,妈妈心里不是滋味:自己的亲闺女那么冷漠,还不如素未平生的人。我这个妈妈怎么当的?亲人之间的疏远愈演愈烈,淑蓉和淑美的家从来不容许我进去,“站着,别进来!”看见我站在她们的家门口,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2001年,我在开发区的一家单位辞职了,打算从事电脑设计工作,我接连报了3家电脑学校参加培训。妈妈打电话给淑蓉:“育盛在你家跟前学习电脑,中午上你家吃饭,这样他不用来回往返了。”淑蓉满口答应。那时候,淑蓉两口子都没有工作,玲玲读高中。我考虑到这些情况,中午,我买了几个馒头去了。淑蓉的家住在南棉路,是她小姑子的房子,客厅和阳台连着,阳台改成了厨房,虽然住在顶层,由于客厅采光不足,房间还吊着顶,因此显得十分暗淡。从我踏她家的门那一刻,姐夫一言不发,脸拉的很长。淑蓉不停地翻白眼,嘴里说些很难听的话。我回家对妈妈讲了:我再也不去她家了,有困难自己克服。
两年后的一天,我在劳动力市场看见了淑蓉。那时候,我在毛茔子一家私营企业工作。淑蓉对我说:“你姐夫整天在家里躺着,什么活也不干,我过来看看,给他找一个水暖工干。”淑蓉当时在公益岗位,每个月不到300块钱。听她讲:她想了很多办法,给谷岩办理低保,在腰间扎一个草绳子,脸上抹上锅底灰,打扮成盲流的样子,说话装结巴。后来还是没有通过审核,人家说姐夫没有精神疾病,身体没有残疾,有劳动能力。后来,还是他的做警官的妹妹出面,给他办理了开发岗,不用个人缴纳社保了。看来,还是手里的权利管用。
在金州北大河沿岸矗立着五座26层高的建筑物,整个小区属于高档住宅,有地下仃车场,它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华夏金城”。淑蓉的家就在其中。因为房子动迁款问题,淑蓉和大姑姐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姐夫谷岩站在她姐姐一边,使得淑蓉家庭气氛更加紧张。淑蓉描述这件事的时候,我说:“你家住在高层,你不怕谷岩把你从楼上推下来吗?”淑蓉说:“我已经想到了。我在家里安装了摄像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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