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战争
牙齿锋利毛羽凌乱
不见伤口也不见鲜血
没有胜者也没有失败

 

我包裹了那么多的隐痛
那么重那么剧烈以致我有些麻木
你看到我在颤抖，我的目光游离不定
我似乎在退缩又似乎勇往直前

 

什么都开始燃烧了
那么汹涌那么狂野
我的肌肉开始坚硬在冷雾中锐利
亲爱的我们都无路可逃

 

我要用河滩土狼的粪便在长城燃起烽烟
天下大乱就有美人低声哭泣
依依杨柳腰不胜怜惜
英雄要饮血鞭马坐上如山的尸骨

 

我想要睡在一只鱼的泡泡里
遇见一位铁嘴神算卜出我三十六世的前身
几亿年太长连恒星都会死亡
而我只用了八里远的距离就遇到你

 

也许这是一个奇迹 但
亲爱的我们不需要奇迹不是吗？
我只要进入你被你包围
被你榨取被你煎熬被你玩弄于鼓掌之间

 

我们睡在世纪的边上别无所求
我们拥有一张床，一床被，一只枕头
我们还想要什么呢？
我们没有入党不用接受先进性教育

 

我们就这么快，这么快就到达高潮
然后一起睡到天亮，眼屎也不擦
蓬乱着头发去撒尿
然后坐下来一杯接一杯喝水
一句话也不说像两个陌生人

 

我握着你的乳房就觉得我特别混帐
我们等着喝西北风重新燃起欲望
互相吞噬互相毁灭
我们走了八里远就停下来回头望

 

望见有人扶着犁来来往往
那是我的祖父 左膝下的弹孔
我们能到达这个距离
是一场游戏就忘却了彼此

 

我的角色是一段弦上的颤音
想断又断不了
搭在钟表上跟着秒针走
温暖的隧道有太多的温柔
我可以到达
在我牙齿还没长全时我就知道

 

2005.1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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