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自己在讲述第一条意见的时候,自己的左手掌有力的一挥,而讲到第二条的时候,众人喧哗的声音压倒了我的发言,我的发言好像只在腹内自语,而在讲第三条的时候,我从这奇异的梦里醒来。
昨晚的梦如此,前夜的梦则是梦见母亲,久去不归的母亲,一个人躺在生前学校——橡胶厂子弟学校五年级那间废弃的教室里,床边散放着十几辆自行车。我走过去说,妈,你怎么在这里。妈病了,一床白色的薄被覆盖着她。她没有言语,但我毕竟放心了。我知道她不再管我了,哪怕我无缘无故的哭出泪来,因为我知道她有自己的生活,她要离开我。梦醒的清晨,我想,是母亲托言于我吗?她要去那个她要去的地方,就是玉皇岭吗?是那座公墓的墓地吗?
这天上班的第一件事儿,就是记下这会被人遗忘的潜在认知。
母亲入院的时间是1992年4月29日,从许昌市县医院转入许昌市中心医院,病症为子宫内膜腺癌,5月15日下午3点28分停止呼吸,抢救到3点40分为止,无效亡故。
查看档案,在隐晦孤寂的地下室内,我手中的纸张掉在了地上,我捡起来继续看母亲的病历,但是手中要记录的她亡故时间的纸张,又掉落在地上,我只好蹲下身子,看有些模糊记录者的记录,颅内高压,间歇性抽搐,神志不清。
我说能不能复印一下,在此医院的同学说,这有啥复印的,你记住时间就可以了。我思潮澎湃,如何把当时所有记录,那一世不忘的母亲死亡之前的病痛,一一记载下来。多的,已不敢再想再去记载,怕在同学和朋友面前,丧失正常的严肃和平静。
母亲亡故的日子与我的生日有一点的巧合,我的农历12月15日,竟然与她5月15日这样另我不安地重现。我要爱惜自己的身体,要对儿子负责,也为了母亲,为了她的血脉后人。昨天检查身体,彩超中脏器均正常,我经常的肝部疼痛竟无丝毫的病迹,难道我的心脏或脑干存有问题?因为没有检查,而且,胆固醇高,甘油三酯高,血脂紊乱,所以,从昨天开始限酒,限荤,限盐,控制血液的流速,减轻心脏的压力,预防脑变、心变。
而我的病况,我知道,存在心里,无论母子还是各种境遇;我的病历,我死不了,我还有事儿要做,北风猎猎,鸟鸣啾啾,阳光灿烂,这个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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