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理

夜

无眠

窗帘遮挡月的光线

蜷缩在床的一角

抖着眼

 

听

窗外的风声

打破虚掩的静

怕

于是闭起眼

心瑟缩

 

问

会否有天

你的衣衫落在我的床前

你的体热温暖床的另一边

不多奢求

只需知道

还有你的呼吸、心跳

在这暗夜笼罩的房间

 

痛

突如其来的痛

痛过于这夜暗的浓度

过于这夜冷的寒度

过于这夜深的长度

 

恨

恨我不能消解这痛

恨我不能摆脱这夜

夜

为何这样长

 

静

风忽然静了

如入骨的针忽地拔除

猛然睁开的眼

穿透夜的深、暗、寒

看到黎明

嗅到曙光

那光驱逐这夜

舒展我蜷缩的身体

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我终于睡着了

200612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