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伤的乐章（组诗）

　　我有一只顽强的手
　　书写软弱
　　我有一只慈悲的笔
　　图画暴戾
　　我有温暖而鲜红的十指
　　弹奏凄伤的乐章

　　人们在轮换

　　一颗赤红透亮的心
　　闪着光辉的心
　　一直在跳舞
　　大地森林
　　所有山川
　　所有皮相
　　所有的人
　　都是他的服饰与妆容
　　大地在旋转
　　森林腐朽而垂发
　　山川秋冬而夏至
　　皮相颓废而新生
　　人们在轮换
　　
　　谁是主人

　　谁是主人
　　是河岸还是河水
　　是风还是土地
　　难道是上帝之手
　　在推搡或摇曳
　　我的那墓地
　　不是我的归宿
　　既是留下书本和语言
　　仍然不是我的归宿
　　我还将继续旋升
　　穿越地层
　　穿越光明
　　穿透黑暗
　　
　　无梦

　　一个女人
　　一副纸牌
　　几杯淡酒
　　可以家，可以牢
　　不再飞翔
　　哪怕是目光
　　因为没有梦
　　只有楼下的街道
　　必经的单位
　　与市场
　　
　　常常，看见便是熄灭

　　看见她的容颜
　　希望已经湮灭
　　进行之死
　　一边是生长
　　一边是死亡
　　大量词语
　　是我的砂砾
　　与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