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纸质书和金属板,刚躺下。
一处,黑色的眼睛投射窗沿,
它在劝我趁早闭上双眸。
夜深了,明天还要工作,盖好被子,
别在看天花板泛滥的树影。
我怀念起与书为友的日子,
多么自由,尽管住的是80末建的红砖楼,
尽管彩绘的蓝图只见心头描摹。
那机械从何时“替换”了脚力?
自打10年后,我偶感惊叹,
案桌新添了一块带玻璃面罩的金属物,
角落,被割弃的旧纸散落一堆黑色的瞳孔,
活剥出一幅“分离的景致”。
现在,我的情思借给了“玻璃金属板”,
任凭纸的面纱堆积起厚厚的尘埃。
少年,我成了丢掉自己眼睛的人了,
我们,是怀揣骨血的活体,还是“打印的器皿”?
机械,将我的头脑注入铁的思维,
溶铸后,有谁可以保留原貌。
找回眼睛,骨血和头脑还能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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