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春,人们扛着铁掀去翻地,用榔头砸卡垃;夏收,拿着镰刀收割麦子,麦穗像苍蝇脑袋,亩产一、二百斤,种的玉米基本上光甜棒,可想而知,上哪里够吃,吃树叶、树皮、野菜,家里经常揭不开锅’每天都有来要饭的,上我家来了小孩或者是老人,我爷爷赶紧给那干粮,年轻的来要饭,我爷爷会说:“年纪轻轻的要什么饭,没手没脚阿。“
到冬天,人闲来没事,女人做针线活,纺线、织布,孩子们,有的捉迷藏,有的跳皮筋,有的踢毽子;男人没事,三一帮,俩一伙,凑到一块晒太阳,手里拿着大烟袋,腰上系着烟袋兜,搬着马扎坐下,一上午开始了,先装上一袋烟,点着,深深地吸一大口,好像非常享受,嘴里吐着烟圈,说着闲话,东家长、西家短,扑风捉影,有影的说,没影的也编出来;都爱听我爷爷讲笑话,我爷爷是个聪明人,讲起笑话来,你不笑都不行,我爷爷一坐,大人小孩都围上来了;东头的二叔爱唱京剧,到时候来两段,沙家浜,智取威虎山,唱着正来劲时,来了个女货郎,拿头发、布条、旧鞋来换针换线了,还有糖稀,有孩子玩的小玩意,二叔有点结巴,我、我、唱、唱的、好、好的,这、这、不、不是让你给搅了吗?引的大伙笑得前仰后合,有一个大爷学者二叔,再、再、来、来一段,来、来、就、就来一段。
那个年代虽然穷,人单纯,也很快乐,日子还是过得有滋有味的。
写于2017年6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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