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影(2011年8月)
父亲住院的一个多月里,牵动了全家人的心,虽然不是什么大病,只是老年人常见的前列腺炎。但还是让我们作为小辈的,牵挂得很多。
那个年代,父母为了工作,只生了我们姐妹俩,现在看来还是少了。父亲住院的一个多月间,全家齐出动了,也打破了我们姐妹俩的生活习惯:每天一早就得早早起床,处理完自己家里的事,就往医院赶,算是报到;询问了前一天晚上的事后,就匆匆去上班了,还真不知疲劳;白天,就由老母亲陪伴着;到了晚上也只能请护工了;我们姐妹俩也是每天至少一次往医院跑。记得有一个傍晚,我去看望父亲,刚出电梯,就看到父亲坐在轮椅里,肩有点斜,背有点驼了,两个手不停的推着轮子在走廊;父亲的背影映入眼帘,让我差一点就要掉眼泪了。我快步走上去,轻轻地推了一把,父亲看到我,高兴地说你来了。
父亲的背影,一直让我惦记着,这段时间里,上班经常会开小差,有时请个小假溜出去,也是理由充分;晚饭还在喉咙口,我又要出发了;不管38度的高温还是雷雨大风,都拦不住我来去医院的脚步。现在想想,也不知哪来的劲,嗨,原来这就是潜能,需要时才能爆发啊。突然想到要去搜索一下,学生时代学过的朱自清的《背影》,当我再一次学习的时候,居然会是热泪盈眶,学生那个时代根本就体会不了大师所要表达的情怀,经典这东东任何时候都是不过时的啊。那个时候学习《背影》的时候,我父亲还是年富力强,风风火火的,是全家的顶梁柱,在最困难的时候父母陪伴我们姐妹俩读书、工作、结婚……一路走来。
最不能忘记那一刻,当父亲被推出手术室时,一眼就看到父亲的白头发,我们一下子就蹿到那移动床前,忐忑不安的心,总算可以放到肚子里去了。现在想想,父亲在手术室的时候,连龚琳娜的神曲《忐忑》都不足以诠释我们的心情。父亲因为是下半身麻醉,头脑还是很清楚的,此刻任何话语都是多余的,我们姐妹俩不停的用V字作表示,不知父亲阿知道是什么意思,情急之下,还是我伸出了大姆指示意,这要好理解得多。
现在父亲康复回到家里了,一切都趋正常,父亲常常提起在医院那段时间里,和医生、和病友们之间的那些事,总是津津乐道的,尽管我们都知道,但我们还是静静地作为他的第一听众听着听着,真是感慨万千,同时也激发了我拿起拙笔写篇心情日记和感谢医护工作者的信的欲望了。
最后引用东太湖网友artist的一段话:“我从父亲身上看到了一种责任,而我又从孩子那里看到了希望。也许‘父亲’就是这样,用自己的肩膀担当着,一代一代地传承,血脉延续,其精神却已是榜样。”
医生(2011年8月)
父亲终于康复出院了,在父亲的口袋里有一张小纸条,吴江第一人民医院十二楼的蒋医生,两个陈医生,沈医生……他们的名字都整整齐齐地写在这张纸条上,揣在父亲的口袋里,每逢亲戚朋友们来探望,他都会如数家珍地向他们介绍……
回想起陪护老父亲这一个多月的日日夜夜,我们家属也熟悉了这里的一切,对医院医护人员的工作流程有了一些大概的了解。当早上七点刚过,电梯里已尽是医护人员了,由蒋医生带队,开始挨个查房来了。他们对每一个病人都会作详细的询问;床位主治医生更是无微不至地来询问情况,亲自动手拨管插管;护士们也是不停来整理,换盐水,要知道一个病人平均每一次要挂4-5瓶水,而每次换瓶,都要询问核对病人的姓名;到了下午下班的时间,医生们又要来查房了;晚上,值晚班的医生还会再来巡查。医生们严谨、认真、细致的工作,让我们家属很生敬意。医生的职业是辛苦的,而十二楼这个医护团队更是比较高效、严谨的管理团队,他们的敬业精神让我们感动。
这次对于父亲的前列腺病要不要开刀,老人家的犹豫,对我们家属来说是一件很纠结的事,也让医生们很为难,在这个问题上,医生们耐心的拿出了细致的方案,让我们作比较。从插管拨管到吃药,从保守治疗到最终决定开刀,直到康复出院,都浸透了医生们的心血。他们精湛的医术,让我父亲从开始的害怕,转变成了后来的积极配合。术后蒋医生每天一大早就会来询问情况,不光光是对我父亲,对每一个手术后的病人都是如此。大凡到了一定年纪,就会变得啰嗦,父亲也会向这里的医生问这问那,作为子女有时都会感到不耐烦,而医生天天面对不同的群体,总能做到不厌其烦的回答。他们的每一句关怀、询问和回答都是给病人们的定心丸,对于病人来说,这可比得上良药哦。
经常在网上看到,有人说医院这样和那样不好,其实,医院就像是一个小社会,听说光医护人员都要上千人,这么一个庞大的机构,确实不是每一个部门,每一位医生都能做到尽善尽美,但想想自己所在的行业和自己也有这样和那样的不足,不是吗?我想,说医院的不足也是希望医院能更好地为受众服务。而这次父亲住院期间我们所看到的和听到的,让我对医院有了新的认识。我们全家要对十二楼医护人员,说一声谢谢,虽然医护们不缺我们的感谢,但这一句感谢是真真切切的,是发自我们内心的。(——上述二篇已发在东太湖论坛上“政务在线”的“医药卫生”版块)。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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