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古语曰:一叶梧桐一报秋。记否,昨夜东风过境,吹离多少魑魅魍魉,散落多少世纪的沉重。最后一片厚实的落叶落在水泥路面时,经年的脉络有丰盈的肉体承载,边缘的轮廓离不开沉睡的魔咒,亦或清醒的躺着、亦或昏沉的睡着了。像狂热的浪潮,总能席卷热情的沙滩;像起跑的脚步,总有下落的踏实;落叶归根,总是沉沉稳稳的躺入大地的怀抱,像某种机缘的契合,像齿轮的咬合,像眸子的闭合,像指腹的光晕,落入彻夜月色包裹的大地。多少片、多少次与大地的气息同一种气韵。胜过千万种世间的叹息,恰如,此时无声胜有声。
在河流、卵石的滩涂,山泉做了鸟雀的鸣音,常年清脆。这个季节,还做了秋叶的臂膀,与山涧、溪流碰撞时,“啵”好轻的一声与山泉打了个冷战儿,兜兜转转,与奇异色彩、好奇萌萌的鹅卵石说一声再见,在贵若油的泉水中展览世物华美,芳华若流年、似流水,轮换流转,生生不息。
有风流泻了,乍现的晚秋,这一切只有把心藏在树叶里、把心低到尘埃里的人才能感知。果木是果实的臂膀,亦如沉沉的果实让臂膀酸痛一般,参天的树应有巧妙的鸣啼,衬托了这绿浸入人心,还有稀世的花常相伴。哪怕红粉成灰,哪怕有云雾会打湿飘扬的旗帜。落叶的声音依然,厚重,这声音应是把心放入尘埃的人方才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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