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四月,太阳未出来前,还有些小冷,盖着被子还是冷,仔细一看发现被子里的棉絮全跑了,只剩一层薄薄被罩,不冷才怪,心里不仅骂商店老板,才盖两天就变这样,以后怎么睡觉嘛!
跟睡神挣扎了一会儿,最后还是乖乖起床,虽然不想起,想想下午到手一百多快还是起吧,老哥已经做好饭喊吃饭。
早餐很简单,鸡蛋酸豆角哨子面,光听名字就知道肯定不。.好吃吧!鸡蛋、酸豆角它俩根本不是一路货,在老哥精湛手法下硬是创作出一道经典名菜。
吃完早饭,天空开始有点发亮,依稀可见被黑暗遮住的蓝天白云,再过一会儿,这片天空属于太阳,杯子灌满水,拿上手套帽子,再检查有没有落下的,扛着铁锨往市场走,路上有很多和我们一样扛着铁锨的,看来,还是起晚了。
市场上人已经很多,一眼望去,人手一把铁锨,不知道的还以为去戈壁滩开垦,手里没拿铁锨不是老板就是来看热闹。
“老板啥活”?老哥扛着铁锨抽着烟问在车里同样抽烟的老板。
“果园掀篷布”,车里老板猛吸一大口烟回答。
“多少钱”?
“120”,
“低了嘛,人家都150,”老哥有些不满意价格。
“人家150,干10个小时,我就那么一点活,干完就下班,啥时候干完啥时候走人”,老板有些不耐烦,人这么多还怕找不到。
市场上人多车也多,不怕找不到活和人,就是价格合不合适了,有人一来就找到活,有人天亮还没找到活,这就看愿不愿意了,跟价格两码事,想要工价高轻松伙食好的,还是回去睡觉继续做梦吧。
最后拉了我们四个加两个周口的(无地域黑),车子开了十分钟到达地里,掀篷布用不到铁锨,把铁锨拿下来放地头,每天不确定干不干拿铁锨的活,但还是要不嫌累扛着,哪天嫌麻烦不抗,哎!今天都是铁锨活,跟司机说回去拿,去求吧,你不嫌远司机还嫌等着烦。
老板一再强调就这点活,干完就结账,绝不混账,一看,嘿,还真是一点活,航哥说两点之前搞定,两个人一组拽住只管往前跑就行。
“那不中,怎么也得混顿中午饭在走”,周口小伙子激动喊道。
“中午管不管饭还是一回事呢”,走在前面的老哥回头说。
看着挺轻松,干起来就难了,前几天下雨,果园泥土还未干透,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篷布上全是水跟泥巴,原本干透的篷布两个人拽力量刚好,不重也不轻,加上泥巴积水整整重了两倍,这就吃力了,老板要求卷好,全放一头,地不长,很宽,开始跟都是一人拽一边从头卷到尾,卷到头太阳升老高了,费事费力。
吃了一回亏,大家变聪明了,从地尾把水跟泥巴控掉,再从地头拉,像叠杯子一样,即便这样还是挺费力,篷布盖住的地方没晒到太阳,全是湿土,一拉篷布就沾许多泥巴。
太阳升的俞高,气温俞热,加上使出吃奶力气,身上出了许多汗,脚步有些站不稳,早上吃的一大碗面条半小时前已经消化完,累的不行就坐地下抽烟休息,后来按行子算,干两三行休息一会儿抽根烟,时间就这样被休息抽烟带走。
到中午,所有人快撑不下去了,老板终于来送饭,三个馒头一袋榨菜一瓶水,简称“新疆套餐”,这样情况下有馒头吃可以了,老板送完饭看到没剩几行,说把这边干完去马路对面还有两行,不是,说好的干完就结账呢!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
下午五点,在大家努力下结束所有的活,终于解放,等着老板来,结账,回家吃饭。
你以为这就完了,跟老板打电话刚说活干完了,赶紧让司机来接,话音刚落,老板说:“你们几个把最后一块地里的篷布全堆一块”,只有乖乖去干。
拿到钱的那一刻,每个人露出了笑容,那笑容发自内心,虽然每个人变成了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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