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也是人（外四首）

警卫员对将军崇拜五体投地

将军是山

是座不可逾越的山峰

是神

应该不是人！

这个断言终于有一天被撼动

一天将军上茅厕

站在外面等了很久

出于好奇他蹑手蹑脚进去

看见将军正蹲在里面和常人一样解手

他忽然明白

原来将军也吃五谷杂粮

也是人！

将军听机的

每次

司机恭恭敬敬打开车门

请将军上车

然后从车身后跑回座驾位置

关上车门发动车

从这一刻起

将军的命运掌握在司机的手里

红花配绿叶

红花配绿叶

叫锦上添花

晚秋柿子树叶子没了

一树的柿子红红火火

把院落原野照得亮亮堂堂

不显突兀

也不冷清

冷秋有美景

秋天树叶的开始凋落

树孤单了

大地却厚实了许多

多处是飘零

几处是风景

散落地上的银杏叶子铺满了金黄

霜打枫叶渲染了一世的火红

还有那道旁的火炬树大紫大红

树中常青树

那是耸立挺拔山间的待雪青松

鬼也不是鬼

小时候没有电

夜里屋子是黑的野外更是黑咕隆咚

看什么都是影影绰绰鬼魅一般

黄鼠狼迷人唱歌，死去的人托梦在那边没钱花了

大老李能够下阴曹地府，春燕大姑娘看见鬼点灯脱了一层皮

我硬说没有遇到或者看见是纸糊的风吹啥都没了

老母说你爹遇到过三天三夜不省人事

父亲说半夜起早拾柴望见远处一亮光追上去想做个伴儿

谁知到坟圈子跟前儿亮儿没了

结果得了一场大病差点儿没命

问老爹真假老爹嘿嘿笑

我说那是吓的

老爹说亮光是到坟圈子没了

谁也没有见到过鬼

可阴影烙下挥之不去

世上也没有鬼

可聊斋书里又那么多鬼怪

没做亏心事

可夜路独行总觉得后面跟着什么

自己吓唬自己

语言巨人行动上的矮子

鬼也不是鬼

（2016-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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