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望着,盼望着东风来了,春天的脚步近了……作为离家的孩子,对节日的期盼绝不次于对春天的期盼。因为这样就可心无旁骛的回家,不担心工作。另外,放假好友都在家,不担心时间。
儿时端午节,是妈妈手中灵巧的棉线和一颗颗精致的粽子。她很厉害,能把江米、蜜饯和很多吃食捏一起,用绿绿的粽叶裹住。起先,粽子只供应很小的范围,或者说主要供应爸爸。后来,粽香不怕巷子深,妈妈的粽子冲出214(门牌号),成为身边亲戚和朋友的过节必备。事情总是看着容易,做起来却不那么容易。我以为妈妈的手艺信手拈来没有技术含量,直到有一天,我亲手尝试和到阿姨家串门后,才恍然大悟。
没有买卖就有没有杀害,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因为车票问题,我不得不向领导告假。就这样,我的端午假期提前两天开始了,这可真让人高兴。回程的火车上,安静的软卧车厢带着床头灯,给喜爱阅读的我创造了条件。美中不足,下铺的姑娘竟然打呼噜,看来她一定累坏了。
书是《明朝那些事儿》,一本诙谐不失严肃,轻松不失严谨的好书,真后悔现在才看它。火车晃晃悠悠,撞开黑暗驶向黑暗,有人说火车上睡不着,我很诧异。
难道小时候没享受过摇篮?
凌晨6点到达新乡,离家不远的城市。很多人问为何不坐高铁,原因无非是快,因为普快7小时,高铁3小时。但就像“鞋舒不舒服只有脚知道一样”,这趟车最理想的就是时间,夕发朝至多带劲,在那儿睡觉不是睡。
公交车上上下下,我终于望见大焦作地标性建筑之一的“人民英雄纪念碑”。听说曾经有届政府想拆掉它(要修路),被市民联名后放弃了这个不靠谱的想法。且不说建筑本身就代表着城市,单就儿时的回忆,岂是你想拆就能拆?话说回来,政府的做法还是让人欣慰的,最起码他听到民众的呼声并尊重了。而我大焦作市民也怒刷了一次存在感。
“上次保卫纪念塔,我也联名了呢……”这句话就像军功章,佩戴在不少市民胸前。
到家,妈妈满面春风。她虽不说,但着实希望我每个都假期回家。对于家庭,对于父母,陪伴要比很多高级的词来的实在,也更温暖。“给,去吃饭吧。”妈妈把碗递给我就出门了,做她自己的事情。很开心看到她现在的状态,退休至今,妈妈已去过很多地方,甚至将“触角”伸向国外,过着结伴旅旅游,平时做做事的悠闲生活。随着妈妈旅游资源的不断扩张,还惠及了爸爸,让从来没有坐过飞机的他结结实实过了瘾。至于吃饭为啥要带家的碗,我会在后面着重说明。
在家清闲的很,专心做好两件事:做饭和健身。健身不必说明,坚持了快10年,怎能说放就放?做饭有难有易,难度较大的妈妈指挥,难度小的独立完成。据说,现在很多人不会做饭,不怎么做饭,无论男女。
我认为,做饭已不单纯是生活技能的体现,更多代表着家的温暖。回到家看到香气喷喷的美食是幸福的,是完整的家。“会做饭自己吃着方便,也干净……”这是妈妈的常挂在嘴上的话,算是对下厨更为直白的解释。
“7点十字路口集合,然后咱们烤鸡翅。”潇和超是合格的兄弟,在不影响吃饭的前提下允许我健完身再去。地方是潇发现的,味道的确不赖。味道不错的还有小凉菜和烩面,真是汤浓味美。抵抗不住美食的诱惑,酒足饭饱。为了遛食,三人步行前往电影院,看了夜场的《X战警:天启》。看着上座率不高的电影院(接近凌晨),我突然想起《某问》票房造假的新闻。希望有朝一日我能坐在电影院看自己的故事,希望座无虚席。
可能是睡眠不足,直到投进第一个球,仍然浑浑噩噩。尽管睡得晚,可生物钟还是很准时,将我拽到球场。其实,不用它拽我也会去。因为凌晨的空气新鲜,因为球场上还有相熟的各年龄段的球友。激战90分钟后,擦擦汗踏着朝阳买早餐,带上家的碗。
小时候得过一场病,叫黄疸型肝炎,住院很久才康复。尽管没有确凿证据,但妈妈还是把原因归结为“大街的碗不干净”,她认为小摊儿不会认真的洗碗和消毒,所以极易造成交叉感染。为了防止类似事件的再次发生,妈妈要求有条件必须带碗。就这样,全家从那时起,就开始了讲究的生活。而这,也被妈妈的同事认可,纷纷效仿。
开始,我和爸爸是抗拒的,总觉得麻烦。禁不住妈妈唠叨,只好乖乖听话。因为比起和妈妈解释,还是动动手来的省事。后来,习惯成自然,不带都不好意思吃饭。
临行前一天,与潇切磋台球,三人聚餐完毕后,坐在缝山针下面看闪电。缝山针是矗立在山顶不锈钢雕塑的名字,寓意保护自然。因为在它脚下,太行山曾被人们炸的面目全非。黑夜如幕布般挂在天地间,粉色闪电不时变换着色彩和亮度,在舞台上蜿蜒、跳动,映着山巅若隐若现。
回家的时间飞快,很快又到了离开的时候。从大学开始,这样的分别让人难受,还是不说为好。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实现对爸爸妈妈说的话,做一个不食言的好孩子。
端午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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