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谁创造了这个神采飞扬的词——采风。
采风可不是游山玩水。
游山玩水是我看、我玩、自我陶醉;而采风应该把所见所闻及自我感受传播给更多的人。
金秋十月,我们去华东采风。
带着楚辞的余韵;带着昭君的风采;带着楚国的编钟;带着文学赤子的情怀——
去追寻“文学的时代精神”,寻访大师的足迹……
秦淮河边
我在秦淮河边久久徘徊,寻觅着《桃花扇》中那个落入风尘仍是冰心侠骨的女子——香君。
秦淮河边,雕梁画栋,游人如织,笑语阵阵……
凭栏望,红男绿女鲜艳如霞,哪里还有香君的身影?
明时的岁月在历史长河中已渐老迈,而香君的故事经久不衰,在人们的记忆中不曾褪色。
小小女子,出身卑微,心灵却不失高贵。无奈中出卖的是笑脸,而决不出卖灵魂。
看古往今来,风流倜傥的公子王孙,谁能比香君?
烟雨太湖
我看到的是烟雨中的太湖,天很低、很暗,雨雾迷蒙;其景虽不及晴天的太湖那样碧波浩淼、气势磅礴,但却别有一番情趣。
远处湖面上,只有三两只驳船悠悠而行点缀着风景。那“呜呜”船笛声像是给远方客人真诚的问候,厚重而深情。
原来,看风景是要靠心情的。心情好,眼前的一切都美好。
坐在游湖的快艇上,一群可爱的年轻人看着我们的胸牌羡慕地惊呼:哇!你们是作家?
我被这一呼震得有点心虚:作家?可我们做了点什么?
西湖遐想
西湖一定是东湖的姊妹,西湖嫁给了杭州,东湖嫁给了武汉。
我们从东湖之滨来看西湖,好像是来寻亲访友。
我眼中,西湖、东湖各有千秋。东湖的风景也很秀丽。
东湖比起西湖,逊色的不在于湖光山色和景致。
因为西湖的美不仅在“三秋桂子、六桥烟柳、九里云松、十里荷花”。
西湖的魅力在于苏堤等历史文化底蕴的积淀,在于断桥上白娘子给许仙送伞的那个美丽的神话传说……
水乡乌镇
这个水中孕育的江南小镇渊远流长,至今还保持着木房、石街的古朴和清雅。
几千年的蹉跎岁月,丰富着乌镇的历史;斗转星移,却未曾更改乌镇的原始风貌。
一条清石铺成的小街,走出一个又一个才高八斗的文人、学者;一条悠悠小河,载着乌篷船从古流淌到今。
这儿就是文学巨匠矛盾的故乡。杨柳轻拂着小桥流水,吴侬软语,韵味深长……
看一眼乌镇的蓝扎花印染,听那《春蚕》吐出的江南绵绵情调,心灵就会插上翅膀。
追寻大师的足迹,征途中,文学的时代精神我们高扬!
鲁迅故居
很早就崇拜鲁迅。敬佩他的品格,喜欢他的文采。
上学时太爱读鲁迅的书,《野草》、《伤逝》、《纪念刘和珍君》等文章都能倒背如流。
今天,我终于有幸来到了鲁迅的故乡。
鲁迅故居与《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的描写大至一样,如今只是物是人非,少了些生动景象。
三味书屋还是一股陈旧中掩盖不住的严肃;百草园游人如织,唯不见鲁迅笔下的刺猬和戴着银项圈的少年润土。
从咸亨酒店买了包茴香豆,细细咀嚼,想品尝出孔乙己当年的心境,可怎么也找不到感觉。
仰望鲁迅纪念馆,心中蓦然涌出无限感慨:鲁迅一生,一身傲骨,“横眉冷对千夫指”;一腔热血,“俯首甘为孺子牛。”
上海外滩
这里被称作“情人角”,顾名思义,这里是寸土寸金住房紧张的上海人谈恋爱的最好去处。
外滩旁边,列强们留下的幢幢洋楼,早已成为胜利者背后的衬景。
我到上海外滩,从不看那过时的记载着国人耻辱的洋摆设。
我喜欢伫立在外滩的护栏旁,看黄浦江上往来的船儿,看江对面的东方明珠,金贸大厦。
看一艘艘大船承载着希望由东而来,呜!呜!清脆的船笛从船囱喷涌而出,那神情,就像我们今天的中国人一样扬眉吐气!
我看见金发碧眼的外国朋友都在外滩留影,他们选择的背景是金贸大厦、东方明珠。
上海外滩曾经有过数不清的屈辱和苦难,然而,今天,她却以崭新的姿态矗立在世界面前。
外滩是上海的缩影,而上海是新中国的一个缩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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