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
终于,我们泊在一个
圆形门前。
她的手抖动着,把我
推进去,随即把门
紧关。 忐忑的我
踏上怪异的小径,
啊, 一群群墨绿的蝴蝶,
一簇簇蹿动的火焰
拽住了我的视线。
“这是不是奇观?”
噢,倘若有鸟儿啼啭,那不是 仙景也超脱凡间。
“嗨,你没看到街上的精神收购站, 这儿…… 不许有思想的灯盏!”
鸟儿唱的只是自然。
“不,哪儿有歌哪儿就有希望 就有失衡的心田!”
四十二
夏娃啊浓浓的失望
漫过我的心田,可好奇把我推到一座
褐色的房子面前,修女微笑着
并示意我评点:
啊,这房子象尾鱼,四周有 滑动的光环,但鱼脊上
布满龙的鳞片。
“呵,这就行,漂亮 才似皇帝,浮华…… 乃至高的景观!”
四十三
走进房间, 那修女
塞给我两眼昏暗。
正当我纳闷间,我身后的门
也被悄然关严。
……我惊惧的观望着,但感觉 象尾鱼,他——
他总钻不出黑暗的网眼。 这时修女一笑:
好啦,你已接受了考验。 说着屋子的四角
便亮了烛焰。
我站在屋中央,墙角那桌椅
象丑媳妇不得不扭扭捏捏地
把公婆见。
四十四
夏娃啊我不是随人摆布的云烟
我温顺的水面下也藏有
犀利的棱尖。可远来的客
怎能不随主人得便?何况
何况我还真想看看她壶里
装的是 什么景观。
正当我愣神时,她 已摆好餐宴。
啊,美味,那形色诱出我
欲念的
泉。
但当我拿起杯筹才知道
警惕的我又受了
表象的欺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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