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总能带来甜蜜与伤害。正如阳光,也总能带来光明与阴影。当门重重地关上的一刹那,我都会苦苦地问自己,这到底是什么,能让我如此痛苦却依旧紧紧地抓着它。都说情意绵绵,而我得到的是纠缠不清的感觉,也正是这种感觉,让我每天沉浸在这种感觉里用感觉去感觉这种点点滴滴的感觉。这是什么?心,告诉无知的我,情啊,亲情啊亲人对你的情和你对亲人的情。我笑了,是吗?
那个女人,我的母亲,15年前的她孕育着一个15年后会气得她咬牙切齿的小家伙。15年后,那时的孕育是她对自己也是这个家伙的承诺兑现,是她的使命最难维持的时刻,那个骨子里流着逆血的家伙挥霍着她往时的辛酸和艰难。是我。那个家伙是我。在承认的那一刻,我忽然被注入了一种罪恶感。我所谓的个性张扬,冷漠疯狂,不正是她逆来顺受的理由吧。每当我的倔脾气一来,她总是摇头叹息,“为什么你总是不听我的话,学习不好我认了,可你要是素质也不好,叫我们怎么出去见人啊!”可我一直坚信我是大好人,只不过别人不懂我善良的方式,我是好人吗?心告诉迷惑的我,是的。
不象别人的母亲,她从来不会很温顺地摸着我的头说我长大了,从来一板一眼叫我要成为国家的栋梁,只是不厌其烦地唠叨着。她是个虔诚的基督教徒,为我的罪恶不断地祈祷,伤心着。可能我们的隔阂太大了,我只能远远地看着,固执着……硬告诉自己我是对的对的……
张小娴说,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也不是天各一方,而是我就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我第一次读到的时候,就觉得这应该有我对我母亲说。虽然我知道这是爱,但真的摸不到。在她灼热的目光里,我无法描述那是怎么样的期盼,于是我把它压在肩上,扣在肉里,刻在心上。我尝试着要使自己棱角分明些,却发现这样伤害的不仅是自己。
写到此处,我好想望望那个浓稠的夜幕,真不知道此时的她是否在独自地咽着干饭,或是猫在房间里打毛衣,还是在床头作一个祈祷。呵呵,那个无知而平凡的女人,深爱我的女人,在这静谧的空气里,我很轻地喊了一声,妈妈……风一下子分解了我的声音,妈妈,你听到了吗?
那份情,我对亲人和亲人对我的情,我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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