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小路曲折又悠长，
　　小路尽头是迷雾的远方。
　　远方有白桦林郁郁葱葱，
　　云雀在林间飞翔。
　　飞翔的影子下，
　　错乱参差的荒草。
　　荒草中躺着几片落叶，
　　风儿阵阵掀起庄园油画的想象。
　　
　　想象中的栅栏，
　　木头的屋舍在生长。
　　生长着的长河，
　　纤绳上有一道落阳。
　　落阳追逐着西山，
　　手风琴在朝着城堡般的烟囱彷徨。
　　彷徨的脚步，
　　一位褴褛的乞丐在流浪。
　　流浪者在乞求一把卢布，
　　我递给他一些面包、牛奶和香肠。
　　
　　“香肠它们是暂时的，
　　年轻人要有自力更生的光芒！”
　　光芒从白桦林透过，
　　泪水冲洗着他脸色的昏黄。
　　昏黄的西山飞来一只云雀，
　　他抬起雕像似的脸庞。
　　脸庞迎着云雀的痕迹——
　　“我不敢徒步涉过这条河上……”
　　“河上是一片深深水面，
　　可翻过去就有迎接你的天堂。”
　　
　　“天堂是有牛奶喝，
　　还是有张没有风雨的床？”
　　“床是夜晚的栖息，
　　梦的乌托邦。”
　　“乌托邦是步履蹒跚，
　　还是金碧辉煌？”
　　“金碧辉煌是富裕，
　　而贫穷也是一种向往。”
　　“向往贫穷，
　　这就是天堂的方向？”
　　“方向指引你的步伐，
　　价值存在于你曾经无尽的梦想。”
　　
　　“梦想是拥有一间画室，
　　也把琴房建在海上。”
　　“海上此刻也许风起云涌，
　　你不怕那些会摧毁你的风浪？”
　　“风浪我没见过，
　　而现实真的让我悲伤！”
　　“悲伤什么？
　　你这年轻人要坚持艺术梦想！”
　　
　　“梦想没有实现过，
　　我真的很迷茫……”
　　“迷茫是财富，
　　你要证明你是优异非常！”
　　“非常抱歉先生，
　　我的裤子只有一条……”
　　
　　一条小路曲折又悠长，
　　小路尽头是迷雾的远方。
　　
　　——穆麒凤作于昨晚的深夜以及今早的凌晨。我不知道“我”是什么角色，“我”就在俄罗斯的广袤无垠的北方大地上同一位贫穷的艺术家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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