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梳着马尾辫,虎牙磕瓜子一地。
当侏罗纪,霸王龙咬断舌吐的岩浆,
三叠纪,翼龙怪诞的飞行姿势,却,
模糊,巨蟑螂爬过窗外的痕迹,人,
站直了身体,离开茂树,探望窗外,
按下遥控器,闪过了亿万个年头儿。
这,铁路线漫长的年纪,飘忽不定,
兰梅悠生,亦碾过,荒草麒麟墓,
有一天,我分明看清,你滑肤尖瘦的脸,
变得圆臃,卷曲的烫发拽拉皱纹,
衣服走样,优雅不在,
我浓忆,小时候,你明媚、清丽颜色,
还浮现,浮现至一段懵懂,我不明白,
岁月如刀,刀刀见血,血流如注,注定。
有时,看着窗外飞驰的年纪,如马蹄声,
沉知了,敏锐的情丝感絮,也就这年纪,
才能,贴在寒露初乍的凌晨四点半,
文艺、写作、感受、神思,这都和年纪有关,
过了这村就没有这店了,精力和兴趣尤美,
当精力遭碾压,兴趣受蹂躏,你手僵硬得
像一根脱了肉的硬邦邦的骨头,连着脑袋,
贴在冷冰冰的侏罗纪岩浆冷却的铁轨上。
而,这一秒,我克制地结构着:假如我爱你的主题,
混乱到一塌糊涂,事实见分晓了,
窗外的年纪,暗蓝色的灯光,闪烁其词的齿列,
堵住柔软的舌头,说出发自喉咙的音调,
神经中枢的脑电波,发出一串密码:一切终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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