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了,像往日的飞雁,起落之间给人留下一丝美的记忆,同时也遗落了一地的伤感。她来,没有像往日一样在咖啡店和茶楼留下风情的唇印,而是匆匆的选择了一家小店简单的用了便餐。谈起往日的情怀,往日的笔墨和诗行,她总是笑,浅浅的,偶尔有一抹红晕飞上面颊,就像柔弱的诗行浸润在她的血液里,一直随着思绪轻轻地流淌。
秋天了。她仍然穿着夏天的裙装。我说:“会冷的。”她又笑了:“不是有你吗?陶醉在你那一腔热情里,再冷的天也会融化的。”她的笑,就像散文诗一样,有诗的跳跃,又蕴含了散文的流畅。甜甜的,浸润着心灵的旌荡。她的这次来就像她浅浅的笑,只可意会,不能容留太多的文字。
由于是从北京转机。匆匆的用过便餐。我就送她去机场。在机场大厅的座椅上,我看她,她总是把头扭向一边,就像初恋的情侣,而不是像常来常往的好友那样自然。目光触碰之间,崩裂着诗的璀璨。几次扭项,我看到了玫瑰的朝露,在她的眼睛闪烁。我珍惜这美丽的朝露,心想,既然是朝露,最好就留在花蕊,不要滴落下来。就这样静静的呆着,什么话也没有说,竟然连一个拥抱都觉得奢侈了。
登机的时间到了。我送她去检票口。在印有两个脚印的地方接受安检。我就站在安检口的外面静静地看着她。安检结束后,她猛地回过头来,痴痴的看着我,噙在眼里的朝露终于留下来了。这哪里是露滴?明明就是一条流淌着别离愁绪的河流。她既不挥手告别,也不擦去脸上的泪水。一任流淌。我努力地想留一丝微笑给她,可是不知道我的微笑被挂在了哪里,怎么也挣扎不出来。我努力地挥挥手,示意她快走吧。她转身的瞬间,我忽然想起徐志摩的诗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这或许就是这场别离遗落的风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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