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店投向波心的影,
将看到温暖闪烁的灯光。
它在回忆每一个,从它身边不经意的走过者,
或匆忙,或安然自得。
一个路人读一篇卷边的诗,瞧那墨兰色的文字,
他不是第一个朗诵者。
“啊,这里,漂浮着我的失意。”
他唱一首正统的歌,开口便是中世纪的腔调,引来众人围观。
他们不禁笑,不禁议论,甚至胆怯,
要值得好好琢磨。
这一腔情愫飞散了,
嗯,异国的熏香,这个地方的檀木味,浓郁够催人安眠。
睡下,睡下吧,时间已经停了,经纬线还是依偎烟华,
容下这偏心罢了。
睡下许太凉了吧,小艇刚刚滑开郁蓝色的湖水,
且失落的滋味,除了我还有哪个痴人肯回味。
那披一件衣裳吧?算了吧,心儿胜这湖水凉。
且这檀木桌也不同意我入睡,还有杯中寂静的老酒,
它们要听故事,朋友,像你一样,
期待我远行的游历。
小小的酒馆,零星的几撮人轻语谈着,口气摆动。
走的太远太久,倒是泯灭了轰轰烈烈的渴求,我年少的轻妄。
这个时候是该恬淡的说些什么,管它是嫣然还是沉静。
交措钢桥边城市的灯火,恍若如醉。
却不能赏悠悠多少湖水漂泊。
零点的人啊,我们零点的话在清凉的晚风中盈盈穿行。
我是要继续旅行的,可也应歇歇了,我不是倦怠,恐是消磨了年华。
消磨又何妨?只要我想。
我是要想想下一站要怎么走了,瞧着晶莹透明的酒水,
深邃的颜色驻留在高脚杯。
想什么呢?闭上眼就悠然旅行,只要我喜欢。
正有一个碧眼的少年站在三楼的露台上,奏着萨克斯,
调儿回旋彷徨于玫瑰花雕的栅栏,婉转舒畅。
那双眼睛似这腔湖水深远难捉,
其中的点点闪烁是水面上的萤火。
道一句相惜,这上一位的来客。
你我同样是失意人,可你却抵不过我痴。
“他是个旅行者,可今儿就要走了,我见他刚拉上皮箱,就是刚晌吹的萨克斯,看样倒也不像是新的。”
我还是要留下的,
“老板,我就要三楼他住过的那间。我爱那窗和余音的惆怅。”
亲自看着痴心沉沦凝聚滴滴泪光,妩媚又清凉。
每当夜晚,你会看到的抱膝剪影,
安静地凝望泰晤士湖畔,
将玻璃杯中的伏特加倒入幽蓝色的湖水,
如填了幽香的薄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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