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

偶尔我会想听听那个女人故事

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说

很久很久以前

他的丈夫就死了

她记不得有多少年了

就像她记不得

她的头发什么时候开始变成白色

亮亮的，如同银色的丝线

女人说，她曾经有一个孩子

可村里的人没一个见过

她来的时候孤零零

现在也是独身一个

她说她的孩子很可爱

水嫩嫩的脸蛋儿

让人总忍不住捏一把

大大的眼睛啊

好像认真地说着俏皮话

挺翘的小鼻子

如小丘般耸立在正面颊

樱桃的小嘴

总是嘟囔不休

他喜欢满院子找妈妈

他爱吃……

说着说着女人闪亮的眼睛变得暗淡

垂下头拨弄着枯槁的手指

我再也听不清她口中呢喃些什么……

偶尔

偶尔我会想听听那个女人故事

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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